群鬼

群鬼 : 挪威社会问题剧。易卜生(见“玩偶之家”)著。1881年出版。中译文1919年《新潮》杂志刊出,潘家洵译;1949年后,人民文学出版社多次重印(见《易卜生戏剧四种》)。本剧共分3幕,女主人公海伦·阿尔文太太的性格和家庭情况与娜拉·海尔茂截然不同。海伦性格软弱,好体面,受传统思想影响较深。年轻时,她由母亲和姑母作主,嫁给了富有、英俊的御前侍卫官阿尔文上尉。婚后,她发现阿尔文是个酒色无度的花花公子。海伦不堪忍受屈辱,离家出走。她找到颇钟情于她的曼德牧师,希望他能救她于苦海之中。不料,曼德牧师很担心海伦会损害他的名誉,于是对她进行了一番说教。他堂皇地说人无权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只能尽自己的义务。他明知海伦的丈夫是个荒唐之徒,仍劝她回去尽妇人之道,靠紧上帝叫她紧贴的那个男人,低声下气地忍受上帝在她身上安排的苦难。海伦无奈只好回到地狱般的家庭中。第2年,儿子欧士华的出生曾在她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但不久就熄灭了。阿尔文仍象过去那样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他不仅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在家里与女仆乔安娜生了个私生女吕嘉纳。海伦怕欧士华发现家中的丑事,在他7、8岁时就把他送到巴黎学习绘画艺术,她自己却留在家中苦苦挣扎。为了尽为妻为母的义务,她一方面竭力帮阿尔文管理产业,从事社会公益活动,以便让外人相信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公民。同时,她在给儿子的信中总是称赞其父的德行,使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世上最理想的人。后来阿尔文病死,海伦用他留下的全部财产建造了一所“阿尔文孤儿院”,因为她不想让儿子继承她的卖身钱。在孤儿院已建成并即将举行开幕仪式的前几天,已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的欧士华突然从国外归来了。海伦忍辱负重地辛苦了几十年,自以为此后可以守着儿子过一个幸福的晚年了。谁知欧士华爱上了以仆人身份收养在家中的吕嘉纳——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海伦发现此事后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和曼德牧师商量把吕嘉纳嫁出去。然而,更大的不幸正在等待着她:那就是欧士华患了遗传性梅毒病。巴黎的医生诊断此病是不治之症,若再发作,就会大脑软化,变成白痴。欧士华害怕自己变成废物,偷偷弄了些吗啡,准备自杀。他把自己回国的真正原因告诉母亲后,要求她在自己发病时帮他吃下这些毒药。不久,欧士华果然发病。海伦悲痛欲绝,几十年的努力、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为了维护陈旧、虚伪的道德观念,她成了旧礼教的牺牲品,还殃及到自己的儿子。剧名《群鬼》有两层意思:一是指海伦家两度闹鬼。20年前,海伦曾听见女仆乔安娜在暖房里说:“阿尔文先生,放开我!”20年后,她又听见吕嘉纳在饭厅里说:“欧士华,别闹!你疯了?快撒手!”这使海伦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大群鬼。二是指旧道德观念象鬼一样死缠着人们不放。后者是主要的。剧本的主题是要人们向一切早已死亡或正在死亡的旧思想、旧道德观念在社会上留下的残余影响展开无情的斗争。剧作充分反映了易卜生作为一个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剧作家所表现的社会锐敏观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