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印度之路

通往印度之路 : 美国长诗。惠特曼(见“草叶集”)著。最初发表于1871年,是一本包括75首诗的小册子的首篇,小册子以长诗的标题命名。同年收入《草叶集》第5版。中译文李野光译,收入楚图南与李野光合译的《草叶集》,1987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长诗是诗人晚年创作的重要诗篇之一,也是《草叶集》中内涵最丰富的佳作之一。诗人在《草叶集》1876年版的序言中说《草叶集》歌唱的是“肉体与存在”,他要另外再写一部作品来歌唱“看不见的灵魂”,而且他认为长诗已经显露了他那另一部作品的端倪:“《通往印度之路》及其附诗则是更自由、更充分地表达了那些从头到尾、或多或少埋没在我的作品中的东西”。长诗分9节,共255行诗。长诗歌颂了当时新近完成的3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工程:苏伊士运河凿通并通航,横跨北美东西两岸的铁路建成并投入运行,横贯太平洋与大西洋的海底电缆铺设完工;赞美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整个世界连成了一个整体;在颂扬人类物质文明的同时探索了人的精神发展问题。长诗的开篇一边歌唱“现代奇迹”,一边歌唱“古代的神话和寓言”,指出“上帝的目的”是“不同的国家要焊接在一起”。在诗的第3节中,诗人描写了开凿苏伊士运河时的劳动场面和自然景致,描绘了一列列满载货物和旅客的列车在北美的铁路上奔驰的情形和铁路沿线两侧的旖旎风光,欢呼当年哥伦布的梦想实现了。第4—6节追溯到人类历史的发端,回顾了亚当和夏娃及其世世代代的子孙为了使“大自然和人类将不再被分割和拆散”所做的诸多探索和努力。长诗的最末3节描写了诗人和他的灵魂结伴进行的“世界周游”。诗人和他的灵魂都超越了对时间、空间和死亡的一般性思考,一边唱着“赞美上帝的歌”和“愉快的探险的歌”,一边走向“海员还不敢去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地是“经典发芽的领土”。他们要“回到理性早期的天国,/回到智慧的本源,回到天真的直觉,/再一次与美好的造化聚集在一起”。
诗人在长诗中歌颂了他所生活的那个伟大的时代,并从其带有宗教意识的思想出发,思考如何使人类的精神与社会物质文明的发展保持平衡。诗人歌唱3大工程使“远的变近了,/不同的国家焊接在一起”,人们的相互往来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加自由,都享有更广泛的空间。诗人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科学家、工程师和工人的劳动,认为是他们使整个人类世界连成一片,使具有不同历史和文明、处于不同历史发展阶段的国家和民族融合为一体;而作为“上帝真正的儿子”的诗人的职责则是要使整个人类在精神上也趋于一致,使人与自然融为一体。长诗中的印度象征着以探索人的精神世界为特征的古老的东方文明,但那里并非诗人寻求的归宿。诗人及其灵魂渴望同上帝合为一体,构成新的“三位一体”,从而便可以“航行到比印度更远的地方去”。长诗融深邃的哲理与豪放的抒情风格为一体,是诗人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历来为评论家普遍赞誉。美国的惠特曼专家艾伦教授称它为诗人“诗歌生活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