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与人文 : 这两个概念出自《周易·贲卦·彖辞》:“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上,人文也。”刘勰继承并发展了《周易》的思想,在《文心雕龙·原道》篇中肯定了“文”是自然运动变化的结果。他把自然的感性存在形式和语言艺术的感性存在形式统称之“文”。“天文”指自然界所呈现的各种感性形式的美,如“日月叠璧”、“山川焕绮”、“云霞雕色”、“草木贲华”等等。“人文”包含广狭二义,广义的“人文”指人类创造的一切典章文物制度,狭义的“人文”指与言辞相关联的具有美学价值的语言文学,除了所有纯文学形式外,在古代还指应用性说理性的辞章。“天文”与“人文”都产生于自然,这两种“文”又是相互关联的:“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即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同上)“无识之物”尚且“郁然有彩”,“有心之器”的人怎么会无“文”呢?有“心”就会产生“言”,有“言”就会形成“文”,这里的“文”是就其狭义而言的,由此,他对语言文学的起源作了一种朴素的唯物主义的解释。“天文”与“人文”以自然界为基础统一起来了,这种立足于自然的“天文”与“人文”统一的思想,是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在文学理论上的表现。当然,他对“人文”产生和起源上的解释是不科学的,历史的局限使他不了解劳动实践对“人文”产生的决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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