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苦恋》的争鸣③

    关于《苦恋》的争鸣 : 《苦恋》系白桦、彭宁创作的电影文学剧本,载《十月》1979年3期。后拍成电影,改名为《太阳与人》。作品写的是,画家凌晨光热爱祖国,毅然放弃国外优厚的物质生活回国定居。“文革”中遭到迫害,隐藏到芦苇荡中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作者多次用人字雁阵衬托凌晨光非人的待遇,最后让画家在雪地上爬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作品用祖国对待画家的实际做法和画家对祖国一厢情愿的爱作对比,意图很明显。剧本问世后,立即受到批评。影片在小范围上映后,中央领导同志批评了影片的错误。在最初的批评过程中,有些论者和白桦本人,认为作品的思想倾向是好的,作者本意是爱国的。但不少读者不同意这种观点。《解放军报》特约评论员文章指出:“这部作品的主题意义是爱,作品主人公对祖国的爱,也是作者对祖国的爱。但是,看过作品之后,我们不能不说它的描写和抒发的感情,并不是对祖国的‘爱’,而是在‘爱’的掩盖下,对我们党和社会主义祖国的怨恨。”“浸透在《苦恋》这部作品里的离心情绪”,“伤害了我们中国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自信心”。唐因、唐达成认为,《苦恋》“无论在思想内容和艺术表现上,都存在着严重的错误和缺陷。剧本的思想错误,是当前一部分人中间那种背离党的领导,背离社会主义道路的错误思潮,在文艺创作中的突出表现”。指出作者“把‘四人帮’的罪恶算在社会主义祖国的帐上,以凌晨光等的所谓“苦恋”、“单恋”,来衬托和渲染祖国的无情,就从根本上歪曲了社会主义新中国”。“把本来应该指向林、江反革命集团的控诉,变成了对于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祖国的严重怀疑和嗟怨”,“只能使人对党,对祖国,对社会主义事业产生怀疑、失望甚至否定的思想情绪,根本谈不上什么爱国主义了”。他们同时分析了此作艺术上的“致命缺陷”是“图解概念”,认为“不是严格地从生活出发,就生活所提供的素材进行艺术的加工,却是从作者预先设定的某些观念出发,主观随意地设计出某些人物和情节,以图解自己的观念,而这些观念又是混乱和错误的”。他们希望作者“能总结经验教训”,“写出有益于人民、有益于社会主义的新作品”。1981年第1期《文艺报》刊登白桦的文章《关于<苦恋>的通信》,检讨了自己的失误,对批评意见表示接受。至此讨论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