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歌德”与“缺德”的讨论 : 李剑在《河北文学》1979年第6期上发表《“歌德”与“缺德”》一文,在全国文艺界引起强烈反响,许多报刊杂志纷纷登载文章,一些省市文艺界专门举行座谈会,对李文展开热烈讨论。
讨论集中在:一、如何估价当时的文艺形势。李剑说在当时的创作队伍中,“有些人用阴暗的心理看待人民的伟大事业,对别人满腔热情歌颂‘四化’的创作行为大吹冷风,开口闭口‘你是歌德派’,他看不到党的三中全会以来文艺界渐见兴旺的形势”。反对李文的同志认为,粉碎“四人帮”以后,文艺创作日趋繁荣,题材扩大了,形式多样了,各种“禁区”开始被冲破,当时的文艺形势是好的,值得警惕的是那种怀疑、反对三中全会的极“左”思潮。二、怎样看待歌颂与暴露的问题。李剑认为,社会主义文艺没有暴露社会主义社会中的阴暗面的必要和任务,原因是“现代的中国人并无失学、失业之忧,也无无衣无食之虑,日不怕盗贼执杖行凶,夜不怕黑布蒙面的大汉轻轻叩门”。对此,不少论者反驳道:歌功颂德决不等于应当在生活的矛盾面前背过脸去,决不等于用空话和假话来粉饰生活,也不能硬性规定对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社会和人民内部只能歌颂,不能暴露。歌颂和暴露是对立统一的,没有暴露,也就没有歌颂,反之亦然。文艺应该歌颂光明,暴露黑暗,认为暴露了黑暗就是“缺德”,这是对革命文艺根本任务的误解和曲解,而歌颂和暴露都必须真实。三、关于对毛泽东的歌颂和为无产阶级英雄树碑立传的问题。李剑说,“向阳的花木展开娉婷的容姿献给金色的太阳,而善于在阴湿的血污中闻腥的动物则只能诅咒红日”,似乎出现了给毛泽东抹黑的倾向;反对者认为粉碎“四人帮”后,在颂扬毛泽东的同时,也努力排去了“四人帮”加在他身上的“现代迷信”的尘埃,不能说把毛泽东写成人而不写成神就是“缺德”,问题不在于要不要颂扬领袖,而在于如何更好地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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