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文姬》的争鸣③

    关于《蔡文姬》的争鸣 : 《蔡文姬》系郭沫若发表在1959年第3期《收获》上的话剧剧本。作品写蔡文姬在战乱中与家人失散,幸遇南匈奴左贤王搭救,后结为夫妻。但她一直怀念去世的父亲和故土。平定中原后曹操派人迎其归汉,继承父业续修《汉书》。归汉后,经过种种曲折,潜心整理父亲的遗著。
剧本发表和演出之后两次引起争论。第一次是1959年5月至8月,第二次是1979年1月至1982年初。争论的提出大都是在探讨历史剧“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这一基础上展开的。争论的主要问题是:一、关于剧中曹操形象的真实性和对郭沫若为曹操翻案的不同看法。一种意见认为剧作中的曹操形象是真实可信的,他的出现否定了封建正统史观,对曹操作出了“公正的历史评价”,是“大胆的艺术创造”,创作历史剧是容许在忠于历史真实的基础上,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实事求是地进行加工、想象和夸大的;否定的意见则对剧中曹操形象的真实性和其所处的历史环境持怀疑态度。他们指出,用蔡文姬的故事为曹操翻案有许多矛盾难以解决,剧中的环境和曹操都歪曲了历史的真实。1979年再度争论时,部分论者肯定剧作并进而肯定郭沫若为曹操翻的“案”;反对者认为剧本篡改了历史,美化了曹操,掩盖了军阀混战造成的苦难。二、关于文姬归汉问题。一种意见认为文姬归汉标志着曹操民族政策、外交政策的重大胜利,文姬归汉具有合理性,她的矛盾心理也是合情合理的,有力地反衬了她思汉的感情和归汉的决心;另一种意见则认为文姬归汉的根据不足,是被动的。第二次讨论则集中在蔡文姬形象的倾向性问题上。三、关于剧中对我国古代民族关系的处理和表现的不同意见。肯定的一方认为剧本为描写各民族关系提供了值得借鉴和效仿的经验;否定的一方认为作者为了顾及今天的民族政策美化了左贤王。1979年以后,讨论进一步深化:一种意见认为,作者通过艺术形象着意描写民族友好和民族团结,体现了最大的历史真实;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作者没能超越时代,在民族问题上缺乏周密的考虑,剧中不自觉地流露了大汉族主义意识,起了伤害民族情感的效果。四、关于剧作的主题问题。有人认为是“重睹芳华”,有人认为是“感情和责任的巨大冲突”,有人认为是通过文姬归汉的故事反映曹操对发展祖国文化的贡献,歌颂曹操是一个发展汉魏文化的民族英雄,有人认为是“乐以天下,忧以天下”,有人认为是歌颂民族团结,有人认为是替曹操翻案。因为对主题的不同看法,所以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创作方法的理解也存在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