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 : 见扬雄《法言·君子》:“淮南说之用,不如太史公之用也。太史公,圣人将有取焉;淮南,鲜取焉耳。必也儒乎!乍出乍入,淮南也;文丽用寡,长卿也;多爱不忍,子长也。仲尼多爱,爱义也;子长多爱,爱奇也。”《史记》有意气奇崛的美学风貌,这主要来源于司马迁葆有先秦不衷一是、自由创造的学风,有自己独到的思想和气魄,有“不与圣人同是非”,立意“成一家言”的精神。扬雄以明道、征圣、宗经为旨归论文,对司马迁有所肯定(如他写了一些正直之士,对孔子有较高评价等),但认为司马迁思想杂乱(见《法言·问神》),批评他“记六国,历楚汉,记麟止,不与圣人同,是非颇谬于经”(《汉书·扬雄传》)。所谓“爱奇”,也就是司马迁记事载物“不与圣人同”,感慨议论“是非颇谬于经”。“爱奇”说在一定程度上抓住了《史记》的美学特色,但它是从否定方面立论的,实际上是以儒家一统思想规范文学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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