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造文与为文造情 : 刘勰指出的两种对立的创作态度。语见《文心雕龙·情采》篇:“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把作家笼统地分为诗人与辞人,是来自扬雄的汉儒的偏见,但指出创作中存在着“为情造文”与“为文造情”的对立,并热烈地推崇前者而鄙弃后者,它的深刻之处不只在于把“文”看作“情”的表现,更在于它强调了美与真相统一的要求。“为情而造文”是出于“志思蓄愤”,为不吐不已的强烈情感所驱使,所以能“要约而写真”;“为文而造情”则并无不发不快的真情实感,写作只为了沽名钓誉,所以不仅文章“淫丽而烦滥”,而且“言与志反”(同上),现实中的利禄之徒成了笔下的淡泊君子。他非常看重情感的真实,对情感作伪的文人极度轻蔑,反对“为文而造情”的创作方法,要求美丽的文采与真实的情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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