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尖碑

方尖碑 : 苏联战争题材中篇小说。瓦·贝科夫著。王燎等译成中文,发表于1978年《世界文学》第4期上。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80年又出版了多人的译本。瓦·弗·贝科夫(Василий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Быков,1924— ),苏联白俄罗斯作家,生于农民家庭。卫国战争期间奔赴前线。1955年从部队复员,在报社做过多年编辑工作。1949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有《鹤唳》、《第三颗信号弹》、《阿尔卑斯山赞歌》、《前线纪事》、《死者不痛苦》、《克鲁格梁桥》、《索特尼科夫》、《方尖碑》、《狼群》、《一去不返》、《活到黎明》和《他的营》、《苦难的标志》、《采石场》。
本书是用第1人称“我”(一位报社编辑)的口吻写的。“我”去白俄罗斯一个村庄——谢尔佐村参加优秀的乡村教师米克拉谢维奇的葬礼时,认识了一位名叫特卡丘克的老头。卫国战争前,他曾任该区教育局长,战时担任过游击队政委。他说:“有米克拉谢维奇这样的人,这要感谢莫洛兹!”,并为没有人在丧宴上提莫洛兹而大为恼火。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特卡丘克走过一座水泥制的方尖碑,碑上刻着五个少年的姓名,在这些名字的上方,用白色油漆写着一个人的姓名:“莫洛兹·阿·伊。”一路上,特卡丘克向“我”谈起米克拉谢维奇的老师、人民教师莫洛兹在谢尔佐村办学和牺牲的往事。战前,乡村教师莫洛兹十分热爱教育事业。他认为,教育“首先是培养人”,“只有教师在和学生的日常接触中处处以身作则,才能达到这个目的。”莫洛兹把孩子们视作亲人,精心培养,因而深受家长和孩子们的爱戴。卫国战争爆发后,德国人占领了谢尔佐村,不少人进森林参加了游击队,莫洛兹却留在学校坚守阵地。他说:“学校是需要办的,我们不教育孩子,他们(指侵略者)就愚弄孩子。”他通过各种方式向孩子们灌输爱国主义思想,又利用收音机通过学生向游击队传送情报。不久形成了一个以莫洛兹为核心的少年小组。一次,伪警察和德军来搜查学校,孩子们很气愤,想干掉伪警察,便连夜锯断了汽车必经之路上的小桥。汽车果然翻到了河里,但6个孩子也被捕了。莫洛兹得讯后跑进森林去找游击队政委特卡丘克,这时,敌人扬言,如果不交出莫洛兹或他不前来自首,孩子们就会统统被绞死。莫洛兹明知,即使他去自首孩子们也不会得救,还是挺身而出,当天就回到了村里并立即被捕。莫洛兹在狱中不断鼓励孩子们。他说:“人生和永恒没法比。15岁也好,60岁也好,对永恒来说,都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而人们将记住我们,这就是对我们的至高的奖赏。”在被押赴刑场的路上,他不仅鼓舞孩子们的斗志,还设法让一个孩子逃跑了,这个孩子就是今天悼念的米克拉谢维奇。小说的结局是悲惨的,敌人绞死了莫洛兹和5个学生。对于莫洛兹是否是英雄的问题,人们曾有过争论。特卡丘克认为,尽管莫洛兹没有杀死一个敌人,但他“所做的胜过打死一百个德国人!”因为他以英勇的行为教育了一代苏维埃人,培养了积极的战士。人们为了纪念莫洛兹的自我牺牲精神,终于将他的名字同5个牺牲了的学生的名字,刻在方尖碑上。作品的基本思想倾向是:从道德的角度写战争,强调精神因素在促使主人公建立功勋时起的作用;作品的悲怆氛围中充满爱国激情;从平凡的人和事中揭示深刻的哲理。在《方尖碑》中,主题思想通过一位热爱教育事业和受人尊敬的乡村教师的形象表现出来。莫洛兹的经历看来十分平凡,某些举动甚至有点“古怪”,他在牺牲前也没有建立“惊人的”功勋,但他身上同样闪耀着爱国主义的光辉。作品把主人公写成平凡的乡村教师,强调他无声无息地死去,意在说明:莫洛兹的一生绝不是平庸的。同时说明:莫洛兹的英雄事迹长期被埋没是不公正的,莫洛兹和其他在战争中阵亡的人一样,是永垂不朽的,应该把他的英名刻在方尖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