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主义文学③

    表现主义文学 : 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主要流派之一。它产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极盛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瑞典戏剧家斯特林堡 (1849—1912年)把诗歌中的象征主义方法引入戏剧,开导了表现主义戏剧的先河。他的《去大马士革》、《鬼魂奏鸣曲》被称为最早的表现主义戏剧。前者以独白的形式描写人与命运、异性、教会、自我的搏斗,后者让死尸、亡魂和活人同时登场,对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做了淋漓尽致的揭露。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表现主义文学在德国引起反响。在诗歌、小说,特别是戏剧领域产生了一大批有影响的作家。其中最负盛名的是戏剧家恩斯特·托勒和盖欧尔格·凯撒。奥地利、捷克等国,也涌现出一些著名的表现主义文学家。奥地利作家卡夫卡(1883—1924年)是表现主义在小说领域里的杰出代表。他的代表作品《变形记》、《审判》、《城堡》、《地洞》等,具有强烈的象征性质,形象生动地表现了剧变时代小资产阶级的情绪,反映了人的境遇。捷克作家恰佩克把科学幻想带进戏剧和小说创作。他的剧本《万能机器人》讽刺了“机械文明”的弊病,捍卫了人类精神的价值,曾经引起极大反响。20年代初,表现主义浪潮波及美国,产生了一批令人注目的戏剧,其中以奥尼尔(1888—1953年)的《天边外》、《毛猿》、《琼斯皇帝》、《奇异的插曲》和《悲悼》最为著称。
表现主义文学反对现实主义按照现实的本来面貌描写现实的原则,主张表现外部世界在人的内心世界的折光,用主观感受的真实代替客观存在的真实。在表现主义作品里,我们看到的是强烈的社会情绪、深刻的内心体验和复杂的变态心理。比如《城堡》表现了人在神秘莫测的超人的异己力量——“城堡”面前的无能为力。
表现主义强调突破表面现象而展示抽象的品质和永恒的真理。批评家乌提茨对于表现主义思潮作了这样的评价:“不是落下的石头,而是万有引力定律”。表现主义作品是在较大的时空范围内,对现实作整体的思考,表现哲理性的主题。比如《去大马士革》是表现人的生是同命运搏斗的一生,《万能机器人》是表现精神价值高于物质价值。
用象征手法表现抽象的哲理,也是表现主义的显著特征。比如《变形记》以人变成甲虫象征资本主义世界中人异化为非人的普遍事实。从许多艺术手法上看,表现主义可以说是戏剧和小说领域里的象征派。
20年代末,表现主义逐渐退潮。但它的表现手法,扩大和丰富了艺术的表现能力、对西方现代戏剧和小说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