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抒情③

    波斯抒情 : 苏联著名诗人谢尔盖· 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的抒情诗杰作。整个作品由15或16首诗组成,是诗人自认为写得最好的诗篇。叶赛宁是20年代初苏联最有影响的诗人之一,“叶赛宁风格”在抒情诗领域有独到的建树。
叶赛宁深受俄罗斯诗人勃洛克的影响,曾声称是勃洛克教会了他写抒情诗。《波斯抒情》写于1924～1925年,标志着诗人经历了沉重的精神危机之后心灵的复苏。诗人“旧日的创痛止息了”,他要“用德黑兰的蓝色鲜花”治疗内心的创伤,该作品充满着对爱的感情的诗化描写。叶赛宁讴歌波斯这“浅蓝色的欢快的国家”、美丽的波斯女郎(莎嘉内)、玫瑰、澄清的天空和清冷的月光。他寻找爱、渴望倾诉爱情,波斯给了他“美好的惆怅”。可即使是在“这温柔的浅蓝色国土上”、对着自己心爱的莎嘉内,诗人仍“梦萦魂牵另一个国邦”——他的俄罗斯祖国,他要把故乡的田野向恋人描绘,要留一首俄国的歌给她吟唱。当月光照临霍拉桑的花园、屋墙的时候,诗人觉得自己仿佛“漫步在俄罗斯的原野,/头上盖着簌簌响的雾的帷帐”,他要返回俄罗斯故土,因为他没法摆脱对故乡的一片痴情。诗人写道:“生活未曾完全把我们欺骗。/我们汲足了新的力量”,“愚蠢的心呵,且莫焦急忧伤”。
有人说,在俄罗斯诗人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象叶赛宁那样重视色彩运用的诗人了。色彩同样赋予《波斯抒情》组诗以强烈的感染力。如果说精神消沉时的叶赛宁曾以黑色为其作品的基本色调的话,比如“黑色的道路”、“黑色的人”,那么在《波斯抒情》里诗人要奉献给读者的是蓝色,和天空、大海一样纯净无瑕的蓝色。波斯这浅蓝色的国土、德黑兰的蓝色鲜花、波斯女郎眼睛深处那浅蓝色的光芒、澄清而又蔚蓝的天空等等,处处给人以柔和、纯洁、美妙和深情的感受。而诗人在蓝色中则融进自己的安谧、宁静的象征含义。在蓝色的背景上,不时有些鲜明的色点闪耀出奇异的光辉,象红玫瑰、故乡的黑麦、黄铜般的肤色、月亮的黄色清光、金光夺目的头发、淡紫色的晚霞等等,使安谧的背景和丰富、活跃的细节共同构成这首蓝色抒情诗明朗、美丽的画面。所有这一切,都来自诗人叶赛宁一个重获新生、热情洋溢的“我”,这个“我”要歌唱自由,他“剖开自己柔嫩的皮肉,/用感情的血液抚慰别人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