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早春二月》的争鸣③

    关于《早春二月》的争鸣 : 《早春二月》是谢铁骊根据柔石的中篇小说《二月》改编的电影剧本,发表在1962年第1期《电影创作》上。作品写知识青年萧涧秋来到浙江一个偏僻的村镇当小学教员,很快爱上了校长的妹妹陶岚,同时竭力资助寡妇文嫂,在嫉恨与诽谤之中,他和陶岚一起尽力帮助文嫂一家。为了从根本上解救文嫂,他决定割舍与陶岚的爱情而与文嫂结婚,可是文嫂自尽了,他悲痛欲绝地离开了那个村镇。
1964年,康生在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总结大会上,把《早春二月》说成是“大毒草”。8月,毛泽东批示公开放映,“使这些修正主义的材料公之于众”。9月15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同时加编者按发表署名文章批判《早春二月》。从此全国各级报刊相继发表大量批判文章。同时,也有一些人对影片提出了一些肯定意见,争论由此展开。争论主要集中在:一、萧涧秋和陶岚是不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者、个人主义者。关于萧涧秋,否定者认为,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是他的“性格核心”,他的貌似纯洁无私的人道主义,其实隐藏着肮脏的个人主义的动机和目的,他是一个在二三十年代就该抛弃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者;肯定者认为,萧是旧中国要求进步的青年,在受到打击之后坚持不懈地沿着曲折的道路继续前进,他属于鲁迅所称的“冲锋的战士”,现代青年的一种典型,他娶文嫂是他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而作出的最大牺牲。关于陶岚,一种意见认为,她是一个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她对爱情的追求“正是一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富家小姐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表现”;另一种意见认为,她是一个富于反抗、斗争的新女性,“她不甘屈从于封建势力的压迫、追求个性解放的斗争精神,可说在当时来讲是个典型”。二、影片是“香花”还是“毒草”。一方认为,影片没有接触到那个时代的主要脉搏,歌颂了逃避斗争的消极遁世思想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人道主义,因此影片“绝不是香花,而是一株毒草”;另一方认为,生动而真实地反映了大革命前夕旧中国的一角,从根本上否定了个人主义、人道主义的道路,“是一部应该肯定的好影片,它以深刻的主题和魅人的艺术打动了观众的心灵”。三、关于从小说到电影的改编问题。一种意见持否定态度,认为美化了萧涧秋和陶岚,另一种意见认为影片把原著中许多消极的东西删去了,发展了积极因素。
围绕《早春二月》的争论主要是如何评价文学中的人道主义问题。从这一点来看,争论的双方既有一定的道理,又有明显的偏颇。但把《早春二月》说成是毒草,显然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