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夫妇之间》的争鸣③

    关于《我们夫妇之间》的争鸣 : 《我们夫妇之间》系萧也牧创作的短篇小说,载《人民文学》1950年1卷3期。作者用第一人称视角,描写知识分子李克与妻子(工农干部)在思想感情上的亲合与歧异关系。小说以李克夫妇进北京为界限,以质朴的叙事笔调,表现了他们进城前后截然不同的夫妇关系:在艰苦的战争年代,尽管他们在出身、经历和文化素养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但两人亲密无间,相敬如宾。进入大城市后,他们在对待城市生活的态度和行为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和感情危机。作者意在“通过一些日常琐事,来表现一个新的人物”,既展示她保持劳动人民本色的优点,也不讳言她性格急躁、偏狭的缺陷,和抵制城市新生活的农民意识。作品问世后,反响非常强烈。《光明日报》载文称誉,国内四家报纸转载,上海昆仑影片公司将它搬上银幕。但是到了1951年6月以后,形势发生逆转,《人民日报》、《文艺报》和《中国青年》等报刊相继刊登否定性文章。同年10月,萧也牧在《文艺报》上发表题为《我一定要切实地改正错误》的文章。
推崇者认为,小说“所描写的是一件很平凡的事,但这篇小说中写出了两种思想态度的斗争和真挚的爱情”,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情节单纯明晰,描写细腻委婉,语言生动朴素,较富艺术感染力。否定者认为,小说代表了近年来文艺创作思想上存在的一种“脱离生活,或者是依据小资产阶级的观点、趣味来观察生活、表现生活”的“不健康的倾向”。有篇文章指出,作者是抱着“轻浮的、不诚实的、玩弄人物的态度”和低级趣味来创作的,因而其文字风格也是“卖弄的、虚伪的、没有真实的情绪和感情的”。有人甚至把萧也牧定为“阶级敌人”,指责他反对解放区文艺。这种观点显然是十分错误的。“四人帮”倒台以后,评论界一致认为,《我们夫妇之间》是一篇优秀的短篇小说,真实的、艺术地概括并干预了生活;对它的否定是“左”倾思潮的表现,犯了庸俗社会学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