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可文序 : 刘将孙撰。见《养吾斋集》。作者认为,《史记》“笔力神志,专在世家列传”,“班孟坚以精密胜之”,然是优孟衣冠。《史记》是“古今文章第一流”,“而学者第以史视之,以叙事读之,可叹也!”至韩昌黎方“得其精变”,出奇则为《毛颖传》。但又认为昌黎之文未免“造意为之,矜重刻露,若不自然”。人皆知尊《史记》而学韩文,但真领悟“学文读《史记》,为文效《毛颖传》”的人却不多。“人皆知尊《史记》而学韩文”,看来是元代以来散文家的一个传统,明代唐宋派作家及归有光走的就是这条路,而后来的桐城派又再经过归有光、唐宋八大家走向《史记》。文章还指出《史记》善于“常事小节”处“鼓舞变化”,这也正是归有光及清初侯方域等和桐城文人领悟较深并付诸实践的。文末还谈及学古贵得其神,不要满足形似。这篇文论虽短,却隐约涉及元明清散文发展过程中的一些普遍问题。
- 欢迎来到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