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刘桂隐存稿序 : 虞集撰。见《道园学古录》。文中对欧阳修散文备极赞美,说他“秉粹美之质,生熙洽之朝,涵淳茹和,作为文章,上接孟、韩,发挥一代之盛。英华浓郁,前后千百年,人与世相期,未有如此者也”,他的文章,“闇然而无迹,渊然而有容,挹之而无尽”。这些评价,大致符合欧文柔美蕴蓄的风致。他说欧阳修以后的苏轼、曾巩都对欧文心悦诚服、恨不同时。由孟到韩,由韩到欧阳,由欧阳到苏、曾,作者的描述已经让我们看到了明代唐宋派的苗头。他转而谈到南宋,首先对朱子“继先圣之绝学”的成绩加以肯定,然后说,宋末时文坛败坏,论争纷纭。”说理者鄙薄文辞之丧志,而经学、文艺判为专门。”他大概会同意刘壎把科举时文斥为“背时之文,亡国之具”,因为他说南宋“士风颓弊于科举之业,岂无豪杰之出,其能不浸淫汨没于其间,而驰骋凌厉以自表者,已为难得,而宋遂亡矣。”接下来讨论元代散文,则推崇姚燧,认为有“雄浑之气”。但到元祐间恢复科举,“于是执笔者,肤浅则无所明于理,蹇涩则无所昌其辞,徇流俗者不知去其陈腐,强自高者惟旁窃于异端。”“循习成弊”。按他之意,元代散文也受到了科举制度的毒害。他认为:“以文应时者,虽有古今所取;以为文者,古今无有异也。山林之日长,得以极其力之所至;学问之志专,则有以达其智之所及。知其背于涂辙之正者,即有所不为;知其可以传诸方来者,则言之而无隐。”文章的内容是有古有今的,但是作为散文,却古今不同。因此他主张“论古今成败,无所蹈袭,而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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