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代心，文章代口舌 : 袁宗道语,见《论文·上》。时值前后七子所倡导的拟古文风盛行,“凡有一语不肖古者,即大怒骂为野路恶道”,宗道毅然以此说相抗衡。有两层意思。一是文章和口语之间的关系,元明以来,通俗文学及小说,戏曲的发展,促进了文章的口语化,而拟古文人却开历史倒车,剽古文字句乃至地名官衔以求奇奥驯雅,这句口号扳正了方向,推进了文章口语化的进程。他还指出,“时有古今,语言亦有古今,今人所诧谓奇字奥句,安知非古之街谈巷语耶?”则揭示了口语也在随时变化的道理,文章也应顺应这个变化。第二层意思,“口舌代心”,这就涉及到文章的内容了。要之,文章要通过自己时代的通俗的语言,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故可说此论已见“性灵”说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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