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

夜色温柔 : 美国长篇小说。司·菲兹杰拉德(见“人间天堂”)著。1934年出版。中译本1987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王宁、顾明栋、徐新等译。
迪克·戴沃是个年轻的美国精神病医生。第一次世界大战末,他在苏黎克完成了学业以后,对尼科尔·沃伦的病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尼科尔是个迷人的美国姑娘,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她父亲乱伦的结果。她恢复健康后,爱上了迪克,依靠他巩固医疗成果。他们结婚后,迪克停止行医,精心护理尼科尔。他们生了两个孩子,一家人在里维埃拉过着悠闲的生活,结交了许多朋友,如嗜酒如命的作曲家艾贝·诺思,一个富有的法国士兵汤米·巴本。巴本先生爱上了尼科尔。罗斯玛丽·霍伊特是个纯洁善良的美国姑娘,一个初出茅庐的电影演员,也加入了迪克的生活小天地,热恋着迪克。她到迪克的别墅参加宴会的时候,发现迪克待人诚恳,受人尊重,他的家庭生活豪华舒适,不明白其中的隐情和复杂性。迪克长期脱离本职工作,所以他的婚姻和爱情便越来越局限于对尼科尔的疾病和治疗上了。这时,他开始思念罗斯玛丽了,也认识到他已经陷入了困境:他被尼科尔的财富、自己衰退的工作能力和对罗斯玛丽的钟情坑害了。当他在钢琴边弹奏“二人茶”曲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尼科尔会听到并猜出他心中“二”的含义——他与罗斯玛丽。迪克在弗朗兹的纵容下,答应与他一起购置一个诊所。弗朗兹是个野心家,他与迪克合伙开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他的钱。尼科尔的姐姐贝比·沃伦家有万贯,先是为她妹妹“买”了个医生,现在又为她买了个诊所。这个诊所并没有给迪克带来职业上的欢乐;相反,他在事业上从此走向了下坡路——被合股人暗算,受妻子挟制。尼科尔的霸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罗斯玛丽的嫉妒;一是抓住迪克的尾巴不放——一个精神病人写信说迪克诱奸了她的女儿,对此她耿耿于怀,大作文章。不久迪克的好友诺思死了,不久他父亲又死了。在罗马旅行期间,他在奎内耐尔旅馆的门厅里突然遇上了罗斯玛丽小姐。这次重逢立即勾起了对她过去纯洁天真和她对他的忠诚无私的回忆。但这时的罗斯玛丽对他来说,也跟诺思和他父亲一样“死去”了。她坦率地告诉他:“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我是个小孩子,迪克。现在我是一个成年女子了。”这话的含义是多方面的:她已经是电影明星了,她在与意大利人尼克特洛恋爱了,或说明她已失去了童贞。罗斯玛丽对迪克一往情深,可以满足他的任何欲望和要求。但她发现她爱慕过3年之久的人对她已经十分淡漠了。这时迪克觉得他应该爱的人是尼科尔,而对罗斯玛丽的迷恋是“自我放纵”。他们分手时,迪克加了一句,“我不会带给人们快乐了。”迪克在罗马因打人被捕入狱。他每次遇到风险总是求助于贝比·沃伦。这次仍然是贝比救了他。在美国大使馆的帮助下,迪克被释放了。迪克走出了牢房,但仍然禁锢在无路可走的绝望的监狱中。他身心崩溃了,尼科尔则变得身体健康,神志正常——一个毁灭,一个再生。不久,汤米去尼斯的途中诱奸了尼科尔,又是他在理发馆里向迪克说尼科尔不再属于他了。迪克从此告别了自己亲生儿女,离开了里维埃拉回到美国以后,便湮没无闻了。
小说是以连续几个不同人物(包括迪克和尼科尔)的观点来叙述的。迪克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人,一个才气横溢的医生,一个神经病患者的优秀丈夫和保护人。也正是由于他自身这些高贵品质,才成了他周围人们敲榨勒索和愚弄欺骗的对象。他完全被人利用了,最后他的血汗被榨得一干二净了,被一些利用他的高尚品德而得以生存的寄生阶级蚕食了。在迪克彻底崩溃之后,便被人抛弃了。总之,迪克一生是帮助人而非受人帮助的一生,是被他人利用而对他人则一无所取的一生。最后,他崩溃了,被社会毁灭了,终于象一个空药瓶子一样被人们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