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罗卫夫人

达罗卫夫人 : 意识流小说。弗·沃尔夫著。1925年出版。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年出版,孙梁、苏美译。弗·沃尔夫(VirginiaWoolf,1882—1941),原名艾德林·弗吉尼娅·斯蒂芬,是20世纪英国著名的女作家、批评家和杂文作家,也是英国文学中意识流小说和心理学小说的重要代表作家之一。在她的文学生涯中,她不仅亲身实践创作了许多优秀的现代派作品,而且还努力为争取现代派文学的合法地位与传统的文学流派进行了顽强的论战。沃尔夫生于伦敦著名学者莱斯利·斯蒂芬的家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成年后,她结识了许多思想开放,有新见识,新思想的作家、艺术家、批评家,与著名的布鲁姆斯伯里文学团体有密切联系。1912年,她与伦纳德·沃尔夫结成伉俪。1917年,夫妇俩创办了霍加斯出版社,曾先后出版了许多青年作家的作品,为现代派文学的发展作了不少贡献。晚年的沃尔夫由于病魔缠身,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于1941年在乌斯河投水自尽。在文学创作中,她反对和蔑视传统的英国现实主义小说,并把传统的现实主义称之为“物质主义”。主要作品有小说《出航》、《夜与日》、《雅各布的房间》、《达罗卫夫人》、《到灯塔去》、《浪》、《奥兰多传》、《岁月》、《幕间》;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或星期二》;传记《弗拉希》;其他《自己的房间》、《三个基尼亚》、《飞蛾之死及其他论文》等。
故事发生在1919年6月的一天,从上午9点到次日凌晨短短的15个小时之内。小说用达罗卫夫人和赛普蒂米斯·史密斯这两条线索展现出了不同阶层人们相似的内心活动。这两条并行不悖的线索由赛普蒂米斯·史密斯的自杀而联系起来从而达到了表现不同阶层人们共同拥有的孤独、恐惧的心理。克拉丽沙·达罗卫是一位50多岁的英国上层社会妇女, 丈夫理查德·达罗卫是国会议员。小说以达罗卫夫人上街买花为晚上在家举行的宴会作准备开始。走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大街上,达罗卫夫人不禁思绪万千:她想起了30多年前的故乡布尔顿和当时的恋人彼德·沃尔什;现在彼德马上就要从印度回国了,她不禁自问没有与热情开朗爱冒险的彼德结为伉俪而与老成持重的达罗卫结为夫妻是否是正确的抉择。同时她也被家庭教师基尔曼小姐挑拨女儿伊莉莎白与自己关系这一事件所困扰。在茫茫人海中,她突生孤独、恐惧之感。与此同时,史密斯这位30岁左右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受爆炸的惊吓和死亡的刺激而神精失常的年青人与妻子也正走在大街上。战争、暴力和死亡使他惶惶不可终日,内心充满了孤独和恐怖之感。街上汽车回火时的爆炸声使史密斯和达罗卫夫人同时大吃一惊,这就暗示了这两个主要人物内心世界的相同之处。达罗卫夫人买完花回到家后,在宽大的住宅中不禁回忆起30多年来自己履行贤妻良母、家庭主妇职责的经历。此时,年过半百的她更加感到了人生的孤独和死亡的恐惧。彼德的来访使她更加惆怅。热情浪漫的彼德从达罗卫夫人家出来后来到了公园,史密斯也在那里。这两个身世、性格、年龄不同的人在公园中都感到了生活的孤独。史密斯与妻子见了名医布雷德后,心情更加恐惧:他害怕与妻子分离,害怕孤独。下午庸医霍姆斯撞入史密斯的房间,导致了史密斯的跳楼自杀。与此同时,彼德在救护车的笛声中忽感一种冲动、一种美感,一种刹那间万物浑然一体、生与死浑然一体的感觉,仿佛他自己正在茫茫的一片荒滩上。故事在达罗卫夫人的晚宴中结束。席间,布雷德带来了史密斯自杀的消息,这使达罗卫夫人顿悟到人的孤独、生与死的恐怖。作者通过达罗卫夫人、史密斯、沃尔什这3个身世迥异,经历不同、性格悬殊的人物揭示了英国中、上层社会人们心里潜在的孤独和恐惧之感。
在小说的艺术手法上,作者通过回忆和现实的交错穿插概括了主要人物的重要经历和内心活动。小说还采用了万花筒似的印象主义的描写,一瞬间的感觉带来了一连串的联想;小说一开始达罗卫夫人在街上的感触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象征性意象的运用使作品更加寓意深刻,伦敦大木钟的屡次出现是现实的象征,意识和现实的媒介,把人物从沉思或幻想中唤醒;彼德从印度归来与达罗卫夫人重逢时,不改旧习,心神不定地不时拨弄自己的小折刀,而达罗卫夫人却矜持地手握剪刀补裙子,这两把刀象征着割裂与分离,暗示了这对旧情人虽藕断丝连但却注定不能结合的命运。小说还成功地运用了其他意识流手法,如顿悟、自由联想、内心独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