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路

自由之路 : 法国小说。萨特(见“恶心”)著。本书是三部曲,包括:《理智之年》、《延缓》、《心灵之死》。
第1部《理智之年》,1945年出版。中译本1986年作家出版社出版,译者亚丁。小说叙述的是1938年6月的3天里发生的事情。巴黎巴斯德中学的哲学教员马跌与情妇玛尔赛同居已有7年,这天晚上,马跌去看她时,得知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马跌想到打胎。他从曾堕过一次胎的女友萨拉那里知道了一个妇科专家的地址。但这里要收4千法郎现金。为此马跌四处奔走借钱。这时,马跌的朋友、证券经纪人丹尼尔利用此事向马跌公开了他与玛尔赛私通的事,并告诉马跌,他要娶玛尔赛。一个偶然的机会,马跌从别人那里偷了5千法郎,但玛尔赛愤怒地赶走了他。最后丹尼尔取代马跌与玛尔赛结婚。这部小说通过平凡的生活小事,描绘出40年代法国的社会风情和人与人的关系,通过对马跌在政治和道德方面日益觉醒的描写,说明在一个不公正的社会里,寻求正义与寻求个人自由和幸福是一致的。第2部《延缓》,1945年出版。故事发生在慕尼黑时期,人物和上卷相同。他们继续过着个人独立的生活,但他们的生活和选择的总和却决定着是战争还是和平。因此,马跌单薄的自由与同他有关的世界大事打了照面。为了更好地表现各种命运的相互依存,作者描写了个人生活的同时,又描写了公共生活。写到张伯伦、希特勒、贝内斯。作品表明马跌在虚无面前不是绝对自由的,而在时势面前却是自由的。第3部《心灵之死》,1949年出版,写了战争溃败。这时的马跌羞辱地感到肯定自己自由的强烈需要。后来,他在钟楼的顶楼用那可怜的步枪向德国人的坦克射击,这虽是无意义的举动,然而通过行动,自由对马跌有了真正的意义。《心灵之死》的第2部分,马跌销声匿迹了,布吕内接替了他。他最后被俘,和一批俘虏被遣往德国。在这两部小说中,萨特运用了法国小说家茹尔·罗曼的“同时主义”和美国小说家多斯·帕索斯的技巧,用电影镜头一般跳跃的画面,写了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物的活动。故事同时发生在伦敦、柏林、巴黎、布拉格等地。表面上看有些混乱,场面不断转换,有时候在一句话里写到毫无关联的人正在做的事情,但实际上是统一的,作者是企图用这一特殊手法来表现欧洲各地各阶层的人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先是都在进行备战,后来又都参加了战争。马跌在感到这与自己“有关系”以后(《延缓》),就自愿负起责任(《心灵之死》)。
萨特在这三部曲里,通过一个知识分子主人公马跌的生活道路,再一次给他主张的“自我选择”提供了一个具体范例: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和战争初期的年月为背景,主人公马跌完全陷入现实的荒诞、个人的苦恼之中,他自己也不满现状并力图摆脱,但又无力自拔,他曾想到西班牙去参加战斗,但又犹豫、矛盾,没有行动的勇气,他虽然在意识上愿意参加共产党,但又怕妨碍自己的自由。后来,战争的风暴、民族的危难才使他逐渐感到个人的天地是那么狭隘,所追求的个人自由是那么空虚,便投入了战斗。最后在一次抵抗德国侵略者的阻击战中,他作出了自己的“自我选择”,以英勇的行为成了英雄。《自由之路》用马跌的生活道路说明了作者所主张的“自我选择”这一哲学概念中正面的、积极的含义。作品无论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是战后一部重要的“战斗文学”,主人公马跌是存在主义的典型形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