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我们 : 苏联社会讽刺小说。叶·扎米亚京著。写作完成于1921年,但没能在苏联国内出版。1924年,英文译本在纽约出版,之后捷克语、法语版相继问世。1927年,小说的俄文片断发表在布拉格俄国侨民杂志《俄罗斯意志》上。1988年首次在苏联国内的《旗》杂志第4—5期上发表。中译本曾选载于1988年《当代苏联文学》第4期上,章竟渥译。叶·伊·扎米亚京(Евгений Иванович Замятин,1884—1937),俄罗斯作家,苏联20年代表现主义和象征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出生于坦波夫省(现为坦波夫州)的列别江市。1908年至1911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主要著作还有中篇小说《省城轶事》、《在遥远的地方》、《岛上居民》,还发表过许多论文、寓言和童话。小说《我们》在国外发表后,作家受尽诬陷和中伤,于1931年被迫迁居国外,直至郁郁病亡于异国他乡。
本书以纪事形式写成。它叙述1千年以后30世纪在某个绿墙环绕的“统一王国”里所发生的一次叛变。这个王国的居民们没有个人姓名,而是以字母加号码来相互区别,元音代表女性,辅音代表男性。居民们的思想、工作和生活完全由其统治者“救世主”支配。他们按照统一的“时间戒律表”起居作息;就餐时要按食堂的节拍器速度一致咽下食物;饭后4人一排按统一王国进行曲的节奏散步;全体居民穿一色的灰蓝制服,佩带金色号码牌;住房全部由玻璃制造,外面装有薄膜窃听器记录他们的言论。就连王国的气候也统一控制,使居民们生活在永恒的蔚蓝色天空下。在统一王国里,自由被认为和犯罪紧密相联,在“没有墙外象征着自由生活的古宅。在“一致同意节”重新选举救世主时,发生了一起反常事件,I—330等一批“靡菲”们竟然反对永恒的统治者。因此I—330等被关进气钟罩内受刑,并将被处死于“救世主”的杀人机器之中。关于这部小说中的“统一王国”的象征意义问题,作者本人于1932年作过明确的回答:“目光短浅的评论家在这部作品里只看到政治讽刺,这当然是不对的。这部小说是一个关于危险性的信号,预告人和人类会受到无论是机器和国家的过大权力的威胁。”小说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是:依据“辩证法”的“无限革命”信念来维护和捍卫同极权主义、专制主义相抗衡的人道主义、个性自由和人性完美。
小说大量运用了象征、荒诞、夸张、隐喻、梦幻、联想等艺术手段,采用的是反乌托邦文学体裁,不仅继承了俄罗斯古典文学遗产,而且发展了西方的文学传统。它的艺术成就在世界文坛上早已得到充分肯定,被确认为“反乌托邦小说体裁中的经典作品”。小说1988年在苏联初次面世以后,也得到普遍重视和新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