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的故事③

    动物园的故事 : 荒诞派剧作。美国剧作家阿尔比(1928—)写于1958年。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纽约中央公园内,中年人彼得正坐在一条长凳上悠闲地看书。这时,走来一个30多岁的流浪者杰利。他与彼得攀谈,得知彼得是个出版商,生活优裕,但不是事事如意。杰利在自我介绍之后,便不加掩饰地描述自己寄宿的那幢公寓里男男女女的丑闻。彼得感到坐立不安。但杰利不让他走,继续讲他参观动物园的感受。他认为人与人的关系就象动物园的动物那样,也是用栅栏隔开的,无法沟通。杰利讲着讲着自己也坐了下来,还一再要彼得往边上挪,最后竟要彼得让出长凳。这使彼得十分恼火。杰利又动手打了他,彼得被激怒了。杰利掏出尖刀,扔给他,示意他与自己对打,杰利突然扑向彼得手中的尖刀,让刀尖刺进自己的胸膛。杰利为自己能达到与人的沟通而心满意足。临死前,他催促彼得赶快离开。彼得可怜巴巴地哭叫着“我的上帝”逃走了。杰利含混地念叨着“我的…… 上帝”死去。
全剧仅两个人物。起先人物之间的对话,并没有什么感情的交流,相反彼得对杰利是那么的陌生和冷漠,甚至觉得他不知所云而反应迟钝。这里作者表现的是资本主义世界中人们自身孤独感的一种外现形态,是它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与疏远。杰利以他对生活的感受启发彼得认识自己的处境,让他看到自己蜷缩在公园一角的长凳上,这就是他与外界隔绝的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为让彼得大彻大悟,杰利要把他挤出长凳,暗示他在生活中并没有可以存身的地方,甚至刺激他与自己格斗,来维护人的尊严与权利。杰利的生命的代价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栅栏,也让彼得意识到自身的存在,从麻木不仁中解脱出来,与人发生一次行动上的沟通。杰利的形象,他的思想、行动是荒诞的,但这荒诞的描写却反映出作者对现实的看法与态度。我们看到,人的地位被排斥了,人的个性被剥夺了,人在高度发展的社会物质的挤压下感到精神的迷茫与压迫。作者刻画荒诞的形象,说出荒诞的语言,描述荒诞的行动,正是以荒诞的内容和形式,去刺激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们思考与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