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歌女③

    秃头歌女 : 荒诞派戏剧。法国剧作家尤涅斯库(1912—) 写于1949年。
在英国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内室,晚饭后,史密斯夫妇正无聊地闲谈着,挂钟胡乱地时而敲七下,时而敲三下,过后又半下也不敲。女仆玛丽前来告知,马丁夫妇来了。这对夫妇进门后竟互不相识,经过交谈,才知是住在同一间房里,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的夫妻。史密斯夫妇与马丁夫妇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对话。这时来了一位消防队长,他是来扑灭所有火灾的,包括壁炉中的火。他们又同消防队长聊开了。消防队长讲了不少编造出来的荒诞离奇的小故事。忽然,玛丽闯进来扑向消防队长,搂着他的脖子、原来他们是老相识。玛丽还献给他一首名为《火》 的诗。结果玛丽被史密斯夫妇赶了出去。消防队长也要走了,他急着要去灭一场因激情和胃部有点火辣辣的感觉而引起的“火灾”。此后,两对夫妇的谈话越发颠三倒四,乃至神经紧张,挥舞拳头,准备扑打起来,语言也变成了狂叫。一阵喧闹之后,又恢复了开场时的情景。马丁夫妇代替了史密斯夫妇,重又开始了开场时的对话和动作。
作为荒诞派戏剧,该剧描绘的一切确实够荒诞的。夫妻居然会不相识,经过煞费苦心的思索,才慢慢记起彼此的关系,却还大惊小怪地喊叫:“这太奇怪了,太巧了,真怪!”消防队长的职责自然是扑灭火灾,可他要扑灭的却是人家壁炉中的火和胃部不适引起的火辣辣的感觉之“火”。甚至墙上的挂钟报时的钟声也是颠三倒四乱敲一气,还有一次敲打了29下。作者一反传统的表现手法,运用荒诞的表现手法,去描绘荒诞的人物关系,展开荒诞的戏剧事件,描写荒诞的各种细节,目的就是要揭示作者所处时代和社会的荒诞的现实。剧中两对夫妇语无伦次、如痴似愚的无聊对话,透露出人物难于言表的、不可名状的和无所适从的痛苦和悲哀。他们那种看似荒诞的心理,不正是西方世界中那些面对现实而丧失信心、缺乏理想、内心苦闷、终日彷徨又无所排遣的人们精神上的一种写照吗?荒诞本身具有滑稽可笑的意味。此剧传达给人们的除了对资本主义世界的愤懑和压抑情绪之外,同时也包含着作者辛辣的讥刺和嘲讽。剧本正是通过表层的滑稽感揭示了深层的悲剧感。最后人物在莫名其妙的对话中导致情绪的尖锐对立,以至发生歇斯底里的疯狂喊叫,是作者对现实的不满和反抗以及找不到出路而认定“人生是荒诞的”悲观情绪的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