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结合”创作方法的讨论③

    “两结合”创作方法的讨论 : “两结合”(即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创作方法是毛泽东1958年提出的,周扬、郭沫若等都作了解释和说明,指出提倡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是为了“把文学艺术中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这两种艺术方法辩证地统一起来,以便更有利于表现我们今天的时代,有利于全面地吸收文学艺术遗产中的一切优良传统,有利于更好地发挥作家、艺术家不同的个性和风格”,文艺界当时对“两结合”的创作方法大多持肯定看法。粉碎“四人帮”以后,文艺界从1979年上半年开始,关于“两结合”创作方法的讨论虽然时断时续,但一直持续到1985年。
讨论的焦点是围绕着是否应该肯定“两结合”的创作方法展开的。一种意见是否定。主要观点是:第一,认为“两结合”创作方法实际上是“大跃进”的产物,反映了“大跃进”对文学的要求,今天理应同“大跃进”这一现实一起消失;第二,从理论上看,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种创作方法是不能互相结合的;第三,在文学史上也不曾有“两结合”的作品,以往被作为“两结合”的作品或在总体上是现实主义的,只是运用了浪漫主义的某些表现手法,兼有浪漫主义成分;或是现实主义作品中表现了某些愿望和理想;或是浪漫主义作品而含有现实主义成份,或是幻想一类的浪漫主义作品,其中含有现实的因素。从创作实践来看,提倡“两结合”创作方法以来,还没有产生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成功作品。
肯定“两结合”创作方法的同志指出,我们强调恢复现实主义传统是必要的,但据此而反对“两结合”,甚至认为文学史上不存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则是偏颇的、不科学的。否定“两结合”,不仅在理论上站不住脚,而且在实践中也是有害的。因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这两种创作方法并不是根本对立的。从文学作品的内容看,不论侧重反映现实,还是侧重表现理想,它们都来自现实生活,而在现实生活中,现实和理想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文学创作中也可以把现实和理想统一起来;从表现手法上看,现实主义的细节描写,浪漫主义的幻想夸张,都要表现生活的本质真实,而且细节描写并不排斥夸张幻想,两种表现手法都有一定的内在联系。“两结合”创作方法是可以成立的。他们还结合分析毛泽东的诗词和新时期以来文学创作的现状,认为毛泽东诗词是“两结合”创作方法的实践结晶。新时期的文学创作不仅是革命现实主义的恢复和发展,也是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的复苏和发展。他们指出,“两结合”创作方法并不如否定论者所说的是两条“恰好相反的途径”,而是两条并行不悖的途径,它们都是主观对客观现实的反映,只是现实主义缩小主观的东西,浪漫主义缩小客观的东西,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可以结合,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更可以结合,因此, “两结合”的创作方法是科学的。在谈到提倡“两结合”产生的“消极后果”时认为,“大跃进”时期,文艺创作中存在浮夸虚假的东西,但这并非“两结合”创作方法本身的必然产物,而是受到“左”的思潮影响的结果。至于说到“两结合”是1958年“大跃进”的产物的问题,有的论者指出,早在1950年3月12日就有竹可羽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文章,明确地提出了“两结合”的创作方法,1953年9月周恩来在第二次文代会上所作的政治报告中也论述了两结合的内涵,可见50年代初期就已存在“两结合”的提法。这次讨论还涉及到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两者之间的关系、“两结合”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关系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