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懋忠制义序③

    朱懋忠制义序 : 汤显祖撰。见《汤显祖诗文集》卷三十一。序中以气机论文,称“通天地之化者在气机,夺天地之化者亦在气机。化之所至,气必至焉。气之所至,机必至焉。”孙策能立于江东然终以蹶,是气胜而机不胜,诸葛精于技,至于木牛流马,然终不能出汉中夷陵一步,是机胜而气不胜。文章有类于此,须气机并至,相辅相轧,方入化境。说到养气,序中称有静养、动养二种,静养者发为文章,如山岳之凝正,为仁者之见;动善者发为文章,如水波之渊沛,为智者之见。二者皆能吐纳性情,通极天下之变。一般腐儒论文,多主仁义道德,排除智慧,汤显祖主张“养气发机”,仁智并重,给散文开辟了更为广阔的领域,明清时代很多散文家追求机趣。汤显祖所谓机,还可能与禅有相通之处,其《如兰一集序》曾云:“诗乎,机与禅言通”,又说“余宦游倦,而禅寂意多”,可见他是把禅的智慧和悟性引入散文创作,使散文多一种高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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