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严几道 : 吴汝纶撰。载《桐城吴先生全集第六种·尺牍》卷一。在这封回答严复关于“新”“旧”学问题的信中,表现出作者心情的矛盾。从“变”的角度讲,他主张以“西学”救“中学”之蔽;从“不变”的角度讲,他主张儒家之道,桐城义法,“则万不能废”。他指出:“中学之精美者”,“《六经》外有七书”,“七书者,《史记》、《汉书》、《庄子》、韩文、《文选》、《说文》、《通鉴》也”。除此以外,特别重要的是姚鼐的《古文辞类纂》。即使将来都必须改习西学,姚选古文,亦不能废,否则“中学绝矣”。因而,他严守桐城家法,指出:“若名之为文,而俚俗鄙浅,荐绅所不道,此则昔之知言者无不悬为戒律,曾氏所谓‘辞气远鄙’也”。认为凡遵守儒家规范、摹拟唐宋古文家风格写出的作品才称得上雅洁,而那些通俗易懂、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都是俚俗之作而没有价值。并且对通俗文艺的发展感到恐惧:“世人乃欲编造俚文,以便初学,此废弃中学之渐,某所私忧而大恐者也”。因而竭力反对通俗文艺,强调以雅洁论文的标准,以维护旧学,保卫僵死的古文。甚至宣称:“鄙意与其伤洁,毋宁失真”。为了文字的古雅洁净,可以不顾作品的现实性和真实性,正好反映了吴汝纶文论的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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