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

牛虻 : 长篇小说。艾·伏尼契著。1897年发表。中译本由李俍民据英文纽约版并参照两种俄译本(苏联青年近卫军出版局1950年版和苏联国家儿童出版局1949年版)译出,1953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艾·伏尼契(Ethel Lillian Voynich,1864—1960),英国女作家。出生于爱尔兰科克市,早年父亲去世,母亲带全家迁居伦敦。1855年,她从柏林音乐学院毕业。从1887年开始,伏尼契陆续结识了许多流亡伦敦的俄国和意大利革命者。后来,她到俄国旅游两年,与俄国的革命团体有过不少接触。1892年,她与从西伯利亚流放地逃亡出来的波兰革命者米哈尔·伏尼契结婚。夫妇二人积极参加流亡者们的革命活动。伏尼契曾担任流亡者的杂志《自由俄罗斯》的编辑。此外她还写过带自传性的长篇小说《奥丽亚·拉塔姆》,以牛虻出走后的经历为题材的《中断了的友谊》和以牛虻的曾祖母、祖母的生活经历为题材的《脱下你的靴子》等。
本书的主要价值在于它塑造了牛虻这个光彩照人的革命者的形象。牛虻原名亚瑟,他出生在意大利的一个英国富商勃尔顿之家。12岁那年,亚瑟从师比萨神学院长蒙泰尼里。蒙泰尼里对亚瑟倍加关切与疼爱,亚瑟也把蒙泰尼里看作良师与慈父,对他充满尊敬与信赖。大学时代,亚瑟参加了秘密革命组织青年意大利党。一次密秘集会上,亚瑟碰到他一直爱着的儿时女友琼玛,非常高兴。但亚瑟发现,革命组织负责人波拉似乎也爱着琼玛,心里不由地产生了忌妒之情。蒙泰里尼调到罗马当主教,他推荐新院长卡尔狄当亚瑟的忏悔神父。亚瑟向卡尔狄忏悔自己对波拉的忌妒,卡尔狄诱骗亚瑟泄露了自己和波拉是青年意大利党党员的身份。当天夜里,亚瑟和波拉被捕。被释出狱那天,亚瑟向等在门口的琼玛说明事情的真相,琼玛却误以为亚瑟有意出卖了波拉,愤然打了他一记耳光便跑开了。亚瑟回到家里,正痛苦得想要自杀,兄嫂闯进房门,骂他是私生子,并把他母亲和蒙泰尼里的悔过书扔给他。原来亚瑟并非勃尔顿之子,而是勃尔顿后妻葛兰第斯与神父蒙泰尼里的私生子。沉重的打击使亚瑟几乎发疯,他痛恨世界的虚伪,痛恨自己被愚弄,他狂怒地打碎了耶稣蒙难像。然后,亚瑟制造了自杀的假象,偷偷乘船去了南美洲。13年后,亚瑟回到意大利,忘我地投入到革命活动中。他化名范里斯·列瓦雷斯,常以“牛虻”的笔名发表尖锐辛辣的讽刺文章,猛烈抨击教会的虚伪与欺骗。亚瑟成为革命者们爱戴的“牛虻”。当年亚瑟失踪后,琼玛精神受到沉重打击,她在英国休养期间与流亡到此地的波拉结了婚,后波拉病故,她只身回到意大利,参加了玛志尼党。琼玛非常钦佩牛虻的革命才干,但由于南美洲的流浪生活使亚瑟脸上留下累累伤痕,且瘸了腿,琼玛难以确认牛虻就是亚瑟,牛虻也不肯向琼玛吐露真情。琼玛和牛虻协助山民把一批军火从英国运到了意大利,由于运军火的负责人被捕,牛虻决定冒着危险亲自指挥把军火运过戒备森严的教皇领地。谁知他刚到布列西盖拉镇与同伴会合,就被敌人包围了。经过激烈的枪战,牛虻正要突围,蒙泰尼里大主教突然站到了枪战双方的中间,刹那间牛虻身子摇晃了一下,垂下了枪口。士兵们一拥而上,牛虻被捕了。在狱中,牛虻受尽酷刑,坚贞不屈。蒙泰尼里到狱中劝说牛虻悔过,遭到牛虻的严词拒绝。牛虻被判处死刑后,蒙泰尼里又一次来到狱中,恨这个主教又酷爱着父亲的牛虻暗示了自己就是亚瑟,父子相认,百感交集。牛虻让蒙泰尼里在宗教与儿子之间作出选择。蒙泰尼里深爱儿子,但又不肯放弃宗教。最后,牛虻被处死了。牛虻死后10天,琼玛收到牛虻牺牲前从狱中寄出的信,牛虻告诉琼玛自己就是亚瑟,并鼓励她继续为意大利而战斗。蒙泰尼里亲眼目睹牛虻被处死,发了疯,不久便突然去世。
小说围绕牛虻英勇悲壮的一生,热情地讴歌了19世纪30、40年代意大利人民反对奥地利侵略者的革命斗争,深刻地揭露了天主教会的虚伪与反动。牛虻的形象,是意大利革命者的典型概括。他非凡的坚毅、对革命事业的无限忠诚、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概曾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革命者。小说善于在激动人心的场景中揭示人物矛盾复杂的心理冲突,形象丰满,文笔细腻而又富于激情,是19世纪文坛上独树一帜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