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韦中立论师道书<sup>①</sup>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① : 原文
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②,是固不苟为炳炳烺烺^③、务采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④,或者其于道不远矣。
注释
①《答韦中立论师道书》,柳宗元给韦中立的一封信。韦中立曾写信给柳宗元,想拜柳宗元为师,柳宗元写了这封回信,谈了当老师的有关问题,同时讲到文与道的关系。②道,除包括封建道统之外,还包括客观存在和社会需要等。③炳炳(bǐng丙) 烺烺 (lǎng朗) ,形容光彩。④吾子,对人亲爱的称呼。
译文
当我幼小的时候,作文章只追求语词工巧。到年长以后,才知道文章是为了阐明道的,所以不随便地以写得光采显赫、追求色彩、夸耀声律为高明。凡是我所拿出来的,都自认为是接近道的,却不知是确实接近还是反而远了。你爱好道又赞许我的文章,也许它离道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