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音步 : 指古希腊、罗马诗歌中常用的一种音长音节格式——六音步扬抑抑格诗行,行末(第6)音步缺一音节,为扬抑格:但是也可有一些变化:第5音步可作扬扬格(- -);第6音步中的第二音节可短可长(⋁/-)。
音顿,即行中主要节奏停顿,可出现在第3、第4或第2音步内(在第一个长音节之后)。此外,每行还可最多有两个次要停顿。
古典时期,六音步体广泛用于抒情诗、格言诗、哀歌、哲理诗及讽刺诗,但主要用于史诗以及史诗式的短叙事诗(300至500行)。六音步体是古希腊罗马诗歌中的一种主要音律形式,就像后世法国诗歌中的亚历山大格和英国诗歌中的五音步抑扬格,中世纪初期(4-6世纪)的基督教史诗,也采用这种六音步体。尽管在中世纪,重音音节诗和押韵诗开始发展,到了文艺复兴时欧洲各国的俗语诗开始繁荣,但是这种音长音节式的六音步体仍用于拉丁语诗歌的创作。
16世纪,继L·B·阿尔贝蒂和莱奥纳多·达蒂之后,以克劳狄奥、托洛梅伊为首的一批意大利诗人,用音长音节六音步诗体进行试验性的再创作。
研究早期斯拉夫文学的理查德·伯吉提出:基于他的观察,他认为这种文学“产生了用非古典语言翻译荷马作品的第一首诗”。16世纪初,马克西姆在对长短元音进行主观分类的基础上首次试用俄语写了一首音长音节诗。根据伯吉的说法,1704年古典俄国诗歌标准重音诗律首次在书刊中出现——这是两首押韵的六音步重音音节诗。18世纪末,六音步重音音节诗在俄国再度兴起。N·格涅季科的《伊利亚特》俄文译本是俄国文学的伟大成就之一。这个译本受到了普希金极大的赞扬,普希金本人也写过许多六音步诗。V·布日加索夫用六音步诗体翻译了《埃涅阿斯纪》。语言学家I·拉辛斯基用六音步翻译了卢克莱修的全部作品。
安德烈亚斯·阿维迪的第一部瑞典诗歌艺术著作于1651年出版。当时,六音步和亚历山大格已在民谣和编年史中得到应用,取代了音律不规则的拙劣诗句。乔治·谢恩耶尔姆的不朽之作《海格立斯》(1658)是用六音步写成的。用瑞典语写六音节诗歌的诗人还有托马斯·图里尔德和约翰·卢兹维·吕内贝里。后来在瑞典诗歌中,亚历山大格取代了六音步。
德国文学中值得注意的六音步诗歌包括F·G·克洛卜施托克的《救世主》(1748—1773)、J·H·福斯的《荷马》和《路易斯》以及歌德的《列那狐》和《赫尔曼与窦绿苔》(1798)。
在法语和西班牙语诗歌的传统里,六音步只是一种次要诗体。尼加拉瓜的鲁宾·达里奥(1867—1916)用六音步完成了他的《赞乐观主义》,音节变化在13和18音节之间。
从16世纪以来,英国诗人一直致力于六音步重音诗歌和音节诗歌的创作与研究,19世纪达到高潮。最早的例证之一就是托马斯·沃森16世纪的诗作,其中有这样两句:
All travellers do gladly report greatpraise of Ulysses,
For that he knew many men`s man-ners and saw many cities.
过路的人都盛赞尤利西斯,
因为他熟知风俗,到过许多城市。
他的诗作要比锡德尼的略胜一筹。斯宾塞已经看到问题的症结在于重读重音与音长重音的关系。他提出,我们讲话时应当保持重读重音,但是在诗律中则应保持音长重音。这也是骚塞、金斯利、柯尔律治、朗费罗、克拉夫、丁尼生和斯温伯恩所曾面临的问题。罗伯特·布里吉斯的六音步音节诗就往往佶屈聱牙。例如,对下面的这句诗:
Ibant obscuri sola sub nocte perumbram
他是这样处理的:
They wer` amid the shadows by night in loneliness obscure.
黑暗的夜晚,他们孤独地呆在阴暗的角落。
在斯堪的纳维亚语言中,丹麦语和瑞典语特别适合写作六音节诗歌。在用丹麦语写的六音步诗歌中,索费斯·克劳森的诗歌《英雄》(1925)尤其值得一提;在用瑞典语写的诗歌中,耶奥里·谢恩耶尔姆的史诗《海格立斯》(1658年出版)以及19世纪的埃萨亚斯·滕内尔的六音步诗也很突出。据S·埃纳尔松的研究,19世纪期间六音步诗歌在冰岛文学中,也比较流行。S·埃纳尔松指出,斯坦格里米尔·托斯滕森的模拟英雄体标志着六音步开始使用于适当长度的叙事诗中。当时托斯滕森的追随者贝内迪克特·格伦达尔和马西亚斯·约胡姆森,也写了较短的模拟英雄体六音步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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