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伯家的苔丝③

    德伯家的苔丝 : 哈代的杰出代表作。
苔丝是一个出身穷苦然而纯洁美丽的姑娘。她被纨绔子弟亚雷奸骗后却得不到社会的同情。几年后,苔丝结识了一个正直而有教养的青年克莱,并彼此热恋起来。苔丝对自己从前的遭遇有一种负罪感,因此在新婚之夜向克莱讲述了自己被骗的经历,不料克莱竟不能原谅她,抛下了她远走巴西。苔丝又重新陷入亚雷的魔爪中。当克莱忏悔了自己的卤莽,回国重新找到苔丝时,他们的破镜重圆已经成为不可能。苔丝在绝望中杀死了亚雷,与克莱一起出逃,但终被抓获,处以绞刑,结束了她不幸的一生。
苔丝是欧洲文学史上最悲惨和最值得同情的劳动妇女形象。她具有一个女性所应有的一切美好的天赋,美貌、善良、忍耐和自我牺牲。她不象《还乡》中的游苔莎那样去热切地追求,她顺从环境的安排,她总是在等待。她所要的是以诚实来换取清白,以自立来维持自己作人的尊严。然而,社会对这样一个弱小而纯洁的灵魂却不能相容。苔丝在悲愤中反抗了,结局就是她的彻底毁灭。她的一生,是对社会不公的最严正的抗议,表现了作家对社会黑暗的深刻揭露与批判。有钱有势的人尽管道德沦丧,却受到法律的保护和人们的尊重,下层社会的人尽管洁身自好,却不能避免欺压和诽谤。甚至连克莱这样比较正直的人,都受到虚伪风气的毒化,可见当时英国社会正面临着一场深刻的思想和道德危机。
作为哈代的代表作之一,《苔丝》也有浓厚的悲观主义与宿命论的倾向。女主人公对自己的不幸感到悲观和不解,总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而且对未来感到彻底的绝望。这部作品虽然也是一部典型的命运悲剧,但其中所体现的“不可知力量”的神秘色彩要暗淡得多。而促成主人公悲剧结局的社会原因却了了分明。这说明作家本人已经逐渐从现实生活中窥见了这一幕幕人生悲剧的本质。
《苔丝》显示了哈代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上的独创性。他不同于19世纪中期的现实主义作家,他在充分揭露社会现实后并不人为地加入理想化的成份,也不为社会的病痛开药方。因此在《苔丝》这类作品中就少有光明与希望,而是充满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黑暗与绝望。这种对生活的艺术概括虽然缺少激励人们向上的力量,但却更有益于对生活本质的揭示。它一方面表明了人道主义的危机,另一方面也显示了哈代在更深的心理层次上对人性的开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