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灵③

    死魂灵 : 19世纪俄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果戈理的代表作,俄国现实主义文学发展的里程碑。
第一部出版于1842年。描写骗子乞乞科夫来到某省省会,结交官吏,拜访地主,廉价收购已经死掉、但因未注销而法律上仍算活人的农奴 (魂灵),企图把死人当作活人拿到救济局抵押,以骗取大笔钱财。
《死魂灵》可视为 《钦差大臣》 的姊妹篇。它们都对专制农奴制度下的社会丑恶作了无情的揭发与抨击。《钦差大臣》侧重于官僚世界,《死魂灵》侧重于地主世界。小说通过乞乞科夫购买死魂灵,刻划了一连串个性鲜明的地主形象,使小说成了一个地主形象的讽刺画廊。
作家在小说中明确指出,他的写作方法是“由分明的笑,和谁也不知道的不分明的泪,来历览一切壮大活动的人生”。为了创造“分明的笑”,作家时而通过对照表现人物冠冕堂皇的外表同卑鄙龌龊的内心、高雅的语言同低劣的行为、身居要职同不学无术的矛盾,时而通过夸张,突出人物庸俗可笑的特点。作家让天字第一号的大骗子乞乞科夫含着眼泪说购买死魂灵是为了“忠实于真理”,为了“良心干净”。通过对一系列地主的丑恶嘴脸的生动描写,客观上表明了农奴制的不可救药。“死魂灵”在作品中含有双重意义,明指已死的农奴,暗指那些精神麻木的地主。但是果戈理无意用革命手段改造社会,只寄希望于地主、官吏的道德自新。因此对地主官吏投以辛辣讽刺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的腐朽、堕落含有深切的同情和哀挽,抛洒着“不分明的泪”。鲁迅先生将果戈理的讽刺称为“含泪的微笑”。
除了讽刺主题外,小说还通过独白和写景,构成一个“抒情主题”,歌颂人民的智慧和力量,赞美祖国的辽阔和深邃。小说结尾处,把祖国比做一辆向前飞驰的三套车,流露出对祖国、人民的无比热爱以及坚定的信念。
小说第一部出版后,作家当即全力写作第二部。他力图在地主官吏群中,创造道德高尚的人物,并使乞乞科夫新生,在专制农奴制度上,描绘幸福的理想社会。但作家总感到写出的东西不真实。1845年7月第一次烧毁了几乎完工的手稿。1852年春逝世的前几天,又烧毁了重新写成的手稿,将前后十年的心血付之一炬,表现了作家对社会的高度责任感,对现实主义艺术原则的无比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