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③

    巴黎圣母院 : 19世纪法国伟大作家雨果的长篇小说,浪漫主义小说的光辉典范。出版于1831年。
小说以15世纪巴黎社会生活为背景,描写了善良、纯洁的吉卜赛少女爱斯梅拉达在中世纪封建专制统治下,陷入宗教法庭罗网的悲剧。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认为情欲是罪恶,但是看到美丽的爱斯梅拉达之后,他的被禁锢着的欲望蠢动起来,疯狂地爱上了她,想不择手段地占有她。在罪恶目的不能达到时,便施展阴谋把她送上了绞架。这时,由克洛德抚养长大的伽西莫多,被他主人的残忍、无耻所激怒,将其从教堂高塔上推了下去。
真善美与假恶丑的矛盾是小说的基本矛盾。作家对贵族、僧侣身上的假恶丑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对平民身上的真善美则给予了热情的歌颂,并且对其不幸表现了深切的同情。这种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是1830年7月革命前后人民群众反封建专制斗争情绪的反映。
作为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雨果于1827年发表了剧本《克伦威尔》及长篇序言。《序言》宣传了浪漫主义文学主张,提出了美与丑、善与恶对照的原则。《巴黎圣母院》是雨果依据这一美学原则精心创作的艺术标本。崇高、圣洁的巴黎圣母院同展现在它面前的人世的丑恶,爱斯梅拉达由造物主所赋予的全身心的美质同社会所赋予的不幸,人物形象、两个王朝、两个国王、两种法律、两个法庭,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其中人物形象的塑造,体现了对照原则的精髓。在爱斯梅拉达周围,集中了四个男性人物的四种不同性质的爱:诗人甘果瓦的中庸的爱,侍卫长法比的轻佻的爱,副主教克洛德的淫欲的爱,敲钟人伽西莫多的献身的爱。就在这爱情追逐中形成了滑稽、丑怪和崇高、优美的对立统一。按照雨果的对照原则,前者不仅是后者的对照,也是后者的“配角”。前者是突出后者的。同一组人物的内部也存在着对照。副主教忧郁、阴沉、侍卫长欢乐、明快;吉卜赛女郎美丽无瑕,敲钟人奇丑无比。就是人物自身也存在着对照。伽西莫多集聋、哑、瞎、跛、驼于一身。然而这个自然的畸型身上却有着人间的善良与正义。而外表整肃的克洛德,灵魂却是扭曲的。“丑就在美身边,畸型靠近着优美”。这种浪漫主义的对照艺术,冲破了古典主义的脱离现实生活、一味表现帝王将相绝对“崇高”的理性原则的束缚,扩大了文艺的表现范围,全面地反映了生活的整体。
作为浪漫主义文学,《巴黎圣母院》的另一艺术特色是它的主观性。无论是情节的展开,还是场面的描写,以及人物的塑造,作家都大胆地运用了夸张和想象。这样,一方面形成了小说情节的离奇、多变,甚至于荒诞,大大地加强了小说的戏剧性,鲜明地突出了人物性格本质。另一方面也充分地表现了作者的激情和理想。爱斯梅拉达是作家理念中真善美的化身,伽西莫多的大脑袋里也装满了雨果的幻想。这种自由主义文学是对于古典主义的讲究严谨、匀称、规则的僵死教条的反抗,就是同强调摹仿的现实主义文学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