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蔡之役③

    平蔡之役 : 司马光撰。见《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十。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宪宗命宰相裴度督师平定淮西,裴全力支持主动请战的唐、随、邓节度使李愬采取瓦解敌军、出奇制胜的战略战术,李愬雪夜进兵,一举削平淮蔡,擒获叛逆魁首淮西节度使吴元济。此次战役对抑制藩镇势力,维护唐朝统一,有重要作用。本文展示了平蔡战役的历史画面,塑造了李愬这位深谋远虑、胆略过人、遵纪守法的将军形象,以李愬乘虚出奇、出敌不意而夜袭蔡州成功,总结了出奇制胜的战争经验。先叙述李愬初至军中,以不进兵之假象麻痹迷惑敌人,并暂时安定累败的军心,然后设计收服敌将丁士良、吴秀琳等,加之淮西民众心倾唐王朝,故军心复振,士气渐旺,李愬初步计划成功。再叙唐朝官军收复诸多据点,李光颜收复淮西重镇郾城,李愬以诚感李祐,并重用李祐以成袭蔡之谋。又叙朝廷内部主战与主和意见不一,宪宗乃派主战的裴度以宰相身分督师,授以军事全权,裴度至前线,废除监阵的中使职权,使各路主将战多有功。接着叙李愬雪夜进兵,奔袭蔡州,将骄横而全然不知军情的吴元济擒获,并安抚降将,复其官职。后叙裴度举行入城式,李愬以庄重的礼节相迎,以示推尊中央朝廷,维护国家统一,并借诸将寻问平蔡成功的原因,指出李愬的治军严整、多谋善断,始知成功并非偶然。最后写平定淮西善后诸事,裴度宽缓治理蔡州,蔡人得生民之乐,朝廷嘉奖平蔡将士,免除蔡州赋役,并处死吴元济。文章以人物为中心来描写平蔡战役的始末,既再现了战争的全貌,又描写了人物形象;其中“李愬雪夜进兵,奔袭蔡州”一节,被标以“李愬雪夜入蔡州”题目而被诸家选本和教材选录。叙述线索清晰,详略有致,描写多用白描手法,动静逼真,使人物奕奕而传神;语言简洁流畅,概括力强,全文如行云流水,极自然之妙。文风古雅醇厚,而又平易流畅。由于文章塑造了李愬这个有勇有谋的古代名将的形象,故全文有一种阳刚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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