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青春 : 短篇小说。约·康拉德(见“‘水仙’号上的黑水手”)著。1902年收入《青春及其他两个故事》中出版。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出版,方平译。
故事由两个第1人称叙述者讲述。一天,一位公司董事、一位会计、一位律师、马洛和第1个叙述者围坐在一张桌旁喝酒、聊天。这5人认为驾驶游艇是生活的乐趣,远洋航行则是生活本身,大海把他们连在了一起。这一天在闲聊中马洛给大家讲述了他青年时代的第1次远航东方的航海经历。马洛既是这一故事的叙述者又是故事的主人公。通过这一次东方航行马洛成熟了,不再有青春的幻想和盲目的激情。当时马洛年仅20岁,在犹太号上任二副。船长比尔德年近60,个子不高,这是他第1次指挥航行。大副马洪也已年过半百,很会处事,运气却不好,从未飞黄腾达过。犹太号的这次航行是由伦敦北部的一个港口装煤运往曼谷。船从伦敦启航,一周后到达雅茅斯锚地,突然遇到8级大风,船上所有的人不得不顽强地与风浪博斗。3天后,大风止息,一条拖船才把犹太号拖到泰因河口。由于船的迟到,错过了装货的顺序,于是就在港口耽误了一个月。这期间船长太太赶来看船长,马洛得到了她的关怀。船装上煤后,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第2天的启航。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当晚犹太号又被一艘汽船撞损,为修复又花了3周时间。船终于启航了,一路风平浪静,可是船到利沙岬附近又遇上了8级风暴。在狂风的吹吼和大海的冲击下,犹太号不断漏水,全体船员不得不夜以继日地往外抽水,最后狂风吹翻了甲板室,船只得返航到法耳默思港。此后,犹太号在法耳默思呆了6个月,3次启航却3次返航。大副预言这次航行很愚蠢,结局将会很糟糕,可是船长和马洛对他们的第1次东方远行都很感兴趣,坚持要到曼谷。为了保证安全航行,又大修了船,并从利物浦港招来了一队水手。船终于启航了,一路和风习习,风平浪静。不幸,到了印度洋,船运载的煤燃了起来。为了救船,船员们努力设法灭火,却都未成功,最后只得往装煤的主舱浇水。人们日日夜夜的向舱底浇水,可结果却引来了瓦斯爆炸。船上起火,船员们只得弃船上了救生船,眼看犹太号沉入海中。此后,载着船员的3只小艇经过日夜奋力划桨,终于到达亚洲大陆,却始终未到达曼谷。东方以其神秘和寂静接纳了马洛这一队西方来客。故事讲完,5人频频点头,一起叹息着青春和幻想的逝去。
康拉德常把他的航海小说既看作一次有形的航程又是一次精神航程,正如马洛所说,“有些航行似乎就是特意安排来图解生活,象征人的生存的。”马洛在对东方的向往,青春的梦幻和激情的驱使下经历了第1次远东航行,使自己成熟了。整个东方本来对他来说就是青春的幻想。可当他历尽艰辛到达东方后,他的青春和激情也随之一去不复返,连同他对力量获胜的信念、对生活的炽热感情也烟消云散,因为他们始终未能达到目的地曼谷。马洛的故事实际上就是一段青春难忘经历的回忆,虽美好却早已逝去。故事在叙述手法上采用了马洛这个有限制的叙述者,他既是主人公、故事讲述者又是故事评论家。他边叙边评,这就更突出了故事的主题,达到了作品所期望的道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