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③

    木兰诗 : 北朝民歌。诗歌叙述了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木兰是一个普通的劳动妇女。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她毅然女扮男妆,替父从军,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她身经百战,屡建功勋,却不肯当官。她宁愿返回故乡,重新坐在织布机前操劳,做一个普通的劳动妇女。从木兰从军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了劳动人民勇于牺牲的精神和对和平劳动生活的向往。木兰的英雄行为,也是对男尊女卑的封建观念的冲击。千百年来,木兰从军的故事家喻户晓; 木兰的英雄形象也一直活在人们心中。
《木兰诗》是一首具有浓厚抒情意味的长篇叙事诗。例如木兰投军途中一段写道:“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声啾啾。”这一段叙述,不仅使读者看到一位驰骋于烽火狼烟中的英雄,而且也看到木兰对父母,对故乡的拳拳深情。
《木兰诗》的另一个特色是擅长运用排比笔法和复叠句式来叙事抒情。比如写木兰“愿为市鞍马”一段:“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东南西北都写到了,这就把本来简单无味的一件事叙述得生动活泼,使人仿佛看到木兰一家子都在忙忙碌碌地四处奔走,为木兰采办行装。再如写家人对木兰归来的欢迎:“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这里用了三组复叠句式,创造出一种欢乐和热闹的气氛,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情趣。
《木兰诗》中也有一些简约传神的笔墨。例如写木兰十多年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涯,只用了寥寥六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几句对偶工致,可能经过文人加工,但并不损害整首诗的民歌风调。
这首诗的结尾很有意思。木兰换上女装后“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作者用一个比喻来结束这个富于传奇色彩的故事:“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几句是作者的赞叹,却用了一个“我”字,使人仿佛听到木兰俏皮、风趣的声音。木兰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干了多么不平凡的事,她所感到自豪的只不过是自己能乔装得叫人男女莫辨。这个结尾,不仅表现了民歌特有的清新活泼,而且使读者感到劳动妇女特有的纯朴幽默的感情,耐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