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食③

    乞食 : 东晋陶渊明作。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晚年困厄之时。清人方东树曾说陶诗“一味本色真味,直书胸臆”,即使是一般士大夫讳莫如深的事,他也总是如实写出。这首诗正是如此。诗人在其中写出了自己叩门乞食、羞愧踌躇的窘态,具有一种少见的真率之美。
这首诗写“乞食”之事,却没有去刻画饥饿难熬的感受,而是写道:“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门拙言辞。”一个“驱”字已写足了饥饿的威胁,“行行”二字将诗人茫然求食,不知所之的情景写得宛然可见,“拙言辞”则写出了他的窘困之态。诗中写主人相待的盛情和诗人内心的感激,也是不动声色,无一渲染,平平道来,却蕴含着一股极深极厚的情味。这正充分显示了陶诗“平淡有思致”的特点。
陶渊明说自己“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他饥极了,便出门行乞;主人有所遗赠时,他便欣然忘怀,“言咏遂赋诗”……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出乎真情。可以说,这首诗正是诗人冲和淳朴、真率自然的人格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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