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隶的母亲 : 短篇小说,柔石作,1930年3月发表在《萌芽》月刊1卷3期上。这是旧中国劳动妇女血泪交织的生活记录。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善良、温厚的妇人,她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贫病交迫的丈夫为了还债和活命,把她“出典”给一个比她大20多岁的地主,作为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她不得不服从命运的安排,抛下自己三岁的儿子春宝,来到了地主家; 当她在地主家屈辱地生活了三年,并生了第二个儿子秋宝时,又被一脚踢出了大门,回到快要病死的丈夫那里。小说采用一种严格的现实主义的白描手法,通过事件的叙述,展示出旧中国妇女的悲惨命运,对摧残人的精神,剥夺人的尊严的旧制度,提出了强烈的控诉。这篇小说是柔石努力“转换作品的内容和形式”的一个标志,《二月》里流露的那种知识分子的伤感情调没有了,更多的是负荷着人民苦难的崇高感情。作者以沉挚的笔调,通过一系列的心理刻画,揭示出隐藏在既是母亲又是奴隶的主人公内心的难言的伤痛。“沉静而寒冷的死一般长的夜,似无限地拖延着,拖延着……”作品在这种黯淡、凄惨的气氛中结束,作者遵循现实主义的原则,并没有给作品带上一条光明的尾巴,中国革命的路还长,作品的这种深沉凝重的基调,加深了这个悲剧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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