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 : 19世纪俄国伟大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史诗性的长篇小说,具有世界声誉的文学作品。
战争生活与和平生活是小说中分量相等的两个重心。小说描写了1805年至1807年在俄国国外进行的申格拉本战役和奥斯特里奇战役,以及1812年在俄国国内进行的以保卫莫斯科为目标的波罗金诺战役,以库拉金、保尔康斯基、罗斯托夫、别竺豪夫四家贵族的生活为线索,展示了19世纪最初15年的俄国历史,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和人们的精神面貌,表现了作家对于一些重大问题的思考。
小说的最重要的思想是人民的思想。托尔斯泰在日记中写道:“要使一部作品写得好,必须喜爱其中主要的、基本的思想。例如,在《安娜· 卡列尼娜》中我喜爱家庭的思想,在《战争与和平》中我喜爱由于1812年战争所产生的人民的思想。”《战争与和平》着重描写了人民在反抗拿破仑入侵的战争中所建立的丰功伟绩,表现了人民是推动历史的决定性力量。俄罗斯、俄罗斯人民成了小说真正的主人公。而小说则成了俄罗斯人民的英雄史诗。
在人民思想的统驭下,小说表现了对于贵族阶级地位的思考。揭露了以库拉金家为代表的宫廷贵族远离人民、对祖国的命运漠不关心,在祖国危急关头仍然醉心于争权夺利和荒淫无耻的生活,歌颂了以罗斯托夫和保尔康斯基两家为代表的庄园贵族把祖国的不幸当作自己家族的不幸,在民族生死存亡关头,同人民在一条战壕里,抵抗入侵者。小说中贵族同人民关系的和谐的主调,是作家60年代的乐观精神的表现。
彼尔和安德烈属于托尔斯泰的探索主人公。他们是有教养的贵族青年。他们要从生下来就隶属的上流社会生活中解放出来。他们思考着善与恶、爱与恨、生与死等一系列社会,人生问题。他们解放领地上的农奴,改革农事,以消除道德堕落的根源。他们经历了精神探索过程中的挫折和失败,经历了精神上的危机,终于在全民性的爱国主义高潮中,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和幸福,在人民身上,找到了拯救民族的力量。
《战争与和平》创造了“现代史诗”的形式。英国著名的研究托尔斯泰的学者莫德说托尔斯泰创造了一种可以说是超出于一般意义的小说的东西,那就是“有别于封闭性形式的一种开放性形式”。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使封闭性形式臻于完善。它有开头、中段和结尾。读《包法利夫人》有如观赏一股喷泉,泉头和泉尾,都收入眼底。《战争与和平》超越了小说的界限,完成了以前只有史诗才能完成的任务。读《战争与和平》仿佛在观赏 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江大河的一段,开始时看到的不是它的发源,结束时生活之流继续滚滚向前。
《战争与和平》通过现实主义的心理描写,真切细致地再现了人的心灵这隐秘、深奥而又无比丰富的世界。在这里,心理描写不是仅仅描写人的心理过程的起始和终结,而是侧重描写人的心理过程的本身。用作家本人的说法,就是人的“心灵的运动”,并且,这个运动经常表现为心理的转折或剧变。安德烈在奥斯特里奇战役中受伤后,僵卧在卜拉村山上,在遥远的永恒的天空下的心灵的自白,表明他的名誉心和光荣感都完结了。回到故乡,正赶上妻子死亡,他万念俱灰。他感受不到春天了。早春的时候,去罗斯托夫家的路上,他看路边饱经风霜的老橡树孤独而高傲地矗立在年轻的桦树之中,它对于明媚的春天、温暖的太阳已漠不关心了,它似乎在说,所谓春天、爱情、幸福全是欺骗。穿过森林的时候,安德烈对老像树频频回顾。他想,老橡树是对的,让别的年轻人上当吧,而我们已经认识人生了。老橡树是他忧郁、绝望的顶点,也是他心灵运动的转机。当他看到年轻漂亮、富有生命力的娜塔莎之后,青春的思想和希望重新骚动起来。回家的路上,他看那棵老橡树完全改变了最初的样子,它展开一个暗绿嫩叶的华盖,如狂似醉地站在那里,轻轻地在夕阳的光线中颤抖……平生最好的时刻忽然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人在31岁的时候,生命并没有完结”。读者从安德烈的这场心理剧变中,可以看到俄国先进的贵族青年,在战争与和平生活中,对于人生、命运的思考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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