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③

    还乡 : 英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的代表作之一。欧洲文学史上著名的爱情悲剧小说。
故事发生在英国南部偏僻荒凉的爱敦荒原上。聪明美丽的少女游苔莎倦于荒原闭塞而沉闷的日子,幻想到大城市去过文明人的生活。她先爱上了小店主韦狄,但后者却动摇于她和另一个女孩子朵荪之间。不久,游苔莎在从巴黎归来的青年克林身上看到了自己“飞走”的希望。克林不顾母亲的反对,与游苔莎结了婚。克林在事业上的打算恰恰违背了游苔莎的愿望,他想留下来改变荒原的落后面貌。在失望中,游苔莎和自己旧日的情人韦狄又恢复了联系。由于一场误会,克林的母亲被毒蛇咬死,游苔莎也被克林赶出了家门。韦狄想要游苔莎和他一起逃走。在约会的晚上,游苔莎失足落入湖水中淹死,韦狄为了救他,也被淹死。古老的爱敦荒原无视这人间的惨剧,仍然是那么荒漠、寂静。
悲剧留给读者的心理效应不是平衡和满足,而是躁动和哀痛,而且总要引起理性的问津。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为什么有如此悲惨的结局?其原因就在于故事所发生的时代正是英国资本主义侵入农村,古老的封建宗法社会日趋瓦解的时期,这种变化必然导致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矛盾冲突,包括对个人生活道路的冲击。游苔莎就是受到这种冲击的影响,向往城市中的现代文明、不甘于爱敦荒原迂腐的生活习惯,但又无法摆脱这种羁绊而最后走向毁灭的。这部小说能引起许多人,尤其是饱经生活磨难的人们的共鸣,在于它的基本情节模式具有普遍性。在生活中安于现状的人总是能终其天年;而不息追求的人却要受到希望与失望、幸福与痛苦的交替折磨,往往还可能跌倒在奋争的路上。当然,人们的同情与仰慕总是给予后者的。这一点构成了人们理解和同情游苔莎的心理基础,也构成了人们接受这部悲剧小说的共同审美倾向。
《还乡》经常被认为表现了哈代的悲观主义与宿命论思想。的确,无论大自然的严酷还是主人公们的不幸都使这部小说的悲剧气氛过于浓重,让读者感到过度的压抑。然而,对生活的光明与黑暗度的表现并没有硬性的规定。作品并没有违背生活与艺术的基本法则。小说中表现的命运似乎也有希腊悲剧中那种不可捉摸性,游苔莎的确也踏地唤天地咒骂过命运的不公。但是,时代和生活的哲学却能揭开这神秘的面纱,让我们看到清晰的因果关系。在书中主人公遭遇的偶然性后面有着社会历史的必然性。当爱敦荒原还在古老的生活方式中沉睡时,游苔莎对生活的追求只能在残酷的现实中处处碰壁。当然,由于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在形式上并不鲜明,因此,人物的行为和结果之间的联系就被一连串的巧合弄得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