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猿③

    毛猿 : 美国现代剧作家奥尼尔 (1888—1953)创作的一出表现主义剧作,完成于1922年。
一艘在大西洋上行驶的班船。舱内拥挤不堪,一片喧嚣,司炉工们就象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狂叫乱跳。扬克是他们中最壮实的一个。他自信是世界的原动力,“我一发动,地球就转了”。可是这天,一位资产阶级小姐米尔德里德·道格拉斯为着猎奇,前来参观火舱,见到扬克如猩猩般肮脏可怕的脸和身躯,把他当成了一头野兽。这使他震动很大,原来他们这些人在另一些人的眼中,竟成了动物园的猴子、非洲丛林中的狒狒、或类似人的毛猿。他决心找米尔德里德报仇。他在街上见到一绅士,就给他一拳,不想这人纹丝不动,自己却被弹了回来。后来他又遭到警察的逮捕。在监狱中,扬克的感觉完全象关在动物园的笼子里,所有犯人都象毛猿。出狱后,他要求参加“世界产联”组织,并自告奋勇去炸道格拉斯的钢铁托拉斯,结果被人当作没有头脑的猿给扔了出来。扬克走投无路,来到动物园找猩猩,他以为猩猩和毛猿同属,向它倾诉悲哀,结果被猩猩压死。
剧中采用的是寓意式的情节。主人公扬克并非工人的象征,而是人类的象征,奥尼尔说“扬克就是你自己也是我自己,他是所有的人……他为有所‘归属’而奋斗”。扬克要找的就是人在现实社会中的地位。由此我们看到,作品不是一部真实性很强的写实戏剧,而是一部把哲理思索化为戏剧冲突的、具有象征性的哲理剧。它通过对被现实社会所扭曲而变形的人物及其心理的描写,来对现实社会本身提出的种种问题,诸如劳资冲突、经济危机、种族歧视等等,进行普通性的探索,提出自己的见解。主人公扬克的悲剧,可以帮助我们加深对资本主义社会自身各种矛盾的认识。作品中表现主义艺术手法的运用,使描写的人物、情景都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如当扬克遇到米尔德里德小姐之后,内心的平衡被打破,感到羞辱的内心由痛苦而愤怒而发狂,这时舱内人群抽烟、喝酒、挖苦、嘲笑、大声的鼓噪、刺耳的尖叫混杂喧嚣,搅得人焦躁不安。这实际上是对扬克此时心境的描摹、渲染,是人物主观情绪的外观显现。再如扬克拳击绅士,对方纹丝不动的夸张描写,实际是扬克内心既愤怒发泄,又对自己存在的地位、价值发生怀疑动摇的心理状态的外化表现。这些都有一定的表现力和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