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 法国新小说派作家米歇尔·比托尔的代表作。完成于1957年。
小说描写罗马打字机行巴黎分行老板,出于想过一种幸福的新生活的内心冲动,借口出差,从巴黎坐火车到罗马去和情妇幽会,并打算把她接到巴黎来,随即与妻子离婚。但是在列车行进中,他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计划,又折回巴黎。
新小说一般都不是按照事物发展的时序进行叙述,也不受空间的限制。《变》描写主人公在列车上,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车内外的人和物,一边回忆往事,展望未来。忽而同妻子在一起,忽而同情人在一起,忽而又同妻子在一起。在颠倒、混乱的时间与空间中,任意跳跃。这就是比托尔所主张的作家只是“跟踪叙事主人公而不知道他把自己导向何处”。最后主人公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计划,决定维持原状,依旧同妻子儿女们一起生活,保持“罗马之梦”,恢复过去的“巴黎——罗马”之行。作家企图通过这样一桩个人感情的故事,说明两座城市整个历史的血缘关系。
《变》在形式上进行了大胆的改革。整个小说都用第二人称“你”来代表主人公。如“你从哪里来?”“你要干什么?”等等。传统现实主义小说一般采用第三人称叙述其故事。新小说往往引进一个作家本人的代表,即用第一人称“我”来叙述所见所闻和思想行为。比托尔认为:“‘他’把我们弃在外面,‘我’却把我们带进内部。但这个闭塞的内部很可能成为一个摄影师冲洗底片的暗室。这个人不能给我们讲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于是在《变》中,他引进了一个读者代表,作家退出小说,让读者处于主动地位,参与创作。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去理解,去想象,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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