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 咏水仙 :
刘令右
高下鹭鸳三十只,水田漠漠秧深碧。 晶盘粘粟影玲珑。 呈瑶席,香尘辟,墨海屏山随所历。
水仙,绿叶素花,娇柔清丽,多种于盆盎,置于案头。盎中往往佐以假山文石,贮以浅浅清水,使其更显得绿叶修长,白花雅洁,摇曳多姿,招人爱怜。
本文紧扣水仙临水弄影、不染纤尘的特征,生动地状写了水仙的娇媚姿色和高雅气质。“高下鹭鸶三十只,水田漠漠秧深碧。”前二句以鹭鸶拟白花,以秧苗拟绿叶,喻写水仙的娇艳。郑逸梅《花果小品》对水仙外形作有准确的描述:“叶细长似萱,叶中抽出一茎,茎顶数蕊,分有层次,逐渐开白花。”因其花开时交下错落,又掩映于绿叶之中,照拂在清水之旁,以栖落在水田碧秧中的鹭鹭为喻,的确贴切生动。不惟如此,这一图景还化静为动,使盎中的一丛水仙,平添了葱茏的生机。“晶盘粘粟影玲珑”,这一句由比喻转入直述,意谓前述图景只是一种联想,眼前实见乃是水仙的玲珑身影。“晶盘粘粟”,指水仙的球状根茎植于盆盎之中;“晶盘”,指贮有清水的盆盎。最后二句,词意又一转,吐露了观赏水仙的感受。“呈瑶席,香尘辟”,意谓水仙完全可置于仙境之中。这是从其气质着笔,赞其清丽绝俗,高雅芳洁。“墨海屏山随所历”,意谓水仙也尽可付于吟咏和图卷。这是从其姿色着笔,赞其袅娜娇艳,清新秀美。
本词观察入微,状写细腻;感觉敏锐,比拟生动,以简洁的笔墨,绘影传神地写出了水仙的外形和气韵,也借以表现出词人的高雅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