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上林赋③

    子虚上林赋 : 司马相如撰。见《史记》卷一百十七,《汉书》本传亦载列,《文选》始分为《子虚赋》、《上林赋》两篇。文章写楚子虚使齐、齐王调动全国的车骑,与之出猎。猎罢,子虚过访乌有先生,正好亡是公也在坐,子虚就向他们重述了楚王在云梦泽打猎的壮观场面。乌有先生不服,认为“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奢言淫乐,而显侈靡,窃为足下不取也。”亡是公听了两人的对话,以为“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于是大讲天子于上林苑游猎的盛况。但天子打猎归来,“酒中乐酣”,“芒然而思,似若有亡”,认为自己太奢侈了,决定“地可垦辟,悉为农郊,以瞻萌隶;隤墙填堑,使山泽之人得至焉。实陂池而勿禁(养鱼鳖满陂满池而不禁民取),虚宫馆而勿仞(仞:满,废罢离宫别馆,不再选人居于其中),发仓禀以救贫穷,补不足,恤鳏寡,存孤独。出德号,省刑罚,改制度,易服色,等正朔,与天下为更始”,决定“游于六艺之圃,驰骛乎仁义之涂”,“修容乎礼园,翱翔乎书圃”,“登明堂,坐清庙,次群臣,奏得失”,使两人“愀然改容”,承认自己“固陋”。文章写得夸张,壮伟之极。这是汉帝国的强大与自信在审美意识中的反映。(参见曹道衡《汉魏六朝辞赋》)。文章虽然夸张,用反映实际人生来衡量显得空虚,但仍有很高的动人力,其原因就在于它表现了那种“控引天地”,“苞举宇宙”的雄大场面、气势和人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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