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进士③

    四进士 : 京剧传统剧目,作者不详。原是以毛朋为主、歌颂清官为民申冤的公案戏,后来在演出中,艺术家们对宋士杰这一人物不断进行艺术加工,使其在剧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发展为现在以宋士杰为主的戏。主题也改变为歌颂封建社会下层劳动人民疾恶如仇,急公好义的优秀品质。1956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周信芳主演的此剧时,改名为《宋士杰》。
宋士杰为人正直,阅历深,见识广。他当过刑房书吏,因不肯逢迎官长被革职。他熟悉官场内幕,因此矛盾抓得准,斗争有策略。虽有些油滑老辣,但正义和风趣是他性格的主要方面。
当他看到杨素贞被流氓欺凌,便毅然决定要管这桩“闲事”,并说服了老伴,救了杨素贞。他了解了杨素贞的冤情,决定帮她打官司。这一“救”一“帮”,突出了宋士杰见义勇为的性格特点。
宋士杰性格的发展,主要表现在三场公堂戏上。第一次上公堂,是帮助杨素贞递状纸,并未介入案情,处在客观地位上。第二次上公堂,因顾读胡乱判案,贪赃枉法,宋士杰替杨素贞喊冤,挨了40大板。这时他看清了顾读的真面目,决心干到底。他喝道:“公堂打我四十板,一状要告三个官……”。表现了他不取得胜利决不罢休的决心。第三次上公堂,他以原告身份出现,当堂揭露田伦、顾读、刘题的私弊,使田、顾、刘被革职。三场公堂戏步步深入地刻画了宋士杰正直、老练、疾恶如仇的性格。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戏的结尾。田、顾、刘被革职,坏人被惩罚,杨素贞被释放,合情合理。但是剧情又出现了一个大的跌宕,因宋士杰一张状纸告倒了两位封疆大吏,一个百里县令,有“以小犯上”之罪,毛朋要将他发配充军。这节外生枝的一笔,使观众为之一惊,无不为宋士杰的命运担忧。这时杨素贞闯公堂,要求代替干父去充军,认出堂上的巡按大人就是柳林写状的算命先生。宋士杰绝处逢生,用“柳林写状,犯法你是第一名”的理由,迫使毛朋赦免了他的充军之罪。这样处理,妙在宋士杰善于随机应变,反戈一击,在“山穷水尽”之时,另辟“柳暗花明”一径,以喜剧结束全剧。
《四进士》一剧,长期活跃于戏剧舞台,已成为京剧保留剧目。尤以周信芳、马连良的表演最为脍炙人口。他们根据自己的艺术特长,运用不同手法,各自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麒派《四进士》,着重刻画宋士杰老练、正直的性格,突出其“老而辣”的特点。周信芳唱腔酣畅、苍劲、浑厚,念白饱满有力、抑扬顿挫、缓急有致,能恰到好处地表现人物感情。
马派艺术以潇洒、飘逸,唱腔俏丽新颖为特色。此剧着重刻划宋士杰机警、干练的性格,突出其“老而猾”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