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忠谱③

    清忠谱 : 传奇剧本。全称《一笠庵汇编清忠谱传奇》。作者李玉(1591?～1671?)明末清初戏曲作家,字玄玉,一作元玉,号苏门啸侣,人称一笠庵主人,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博学多才。崇祯年间曾考中副榜举人。明亡“绝意仕进”,致力于戏曲创作。共作传奇40余种,今存《一捧雪》、《人兽关》、《永团圆》、《占花魁》、《清忠谱》、《千钟禄》、《麒麟阁》等10余种。其中前4种合称“一笠庵四种曲”,也称“一人永占”。《清忠谱》是其代表作。
李玉的戏曲创作多取材于当时当地的社会生活,结构严谨,词曲通俗生动,并能注意与舞台实践相结合,对昆曲艺术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清忠谱》是根据明天启年间东林党人周顺昌等和苏州市民反抗魏忠贤黑暗统治的史实写成的。剧本写熹宗时太监魏忠贤把持朝政,拉拢官僚政客肆虐横行,残酷迫害东林党人。天启6年,东林党人周顺昌被捕,苏州市民基于义愤,在颜佩韦等人领导下,至府衙请愿,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市民运动。事后,为首的颜佩韦等5人被杀,周顺昌亦惨死狱中。后思宗(崇祯)当朝,魏阉被黜,重新起用东林党人,才使沉冤得以昭雪。
《清忠谱》通过对明末尖锐的政治斗争的描写,成功地塑造了周顺昌、颜佩韦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作品始终以周顺昌为主要正面形象。在《傲雪》一折中,周顺昌说道:“我白雪肝肠,坚冰骨格,生平不肯附势趋炎。”使人物一出场,便将他清正廉洁,不畏强暴的性格展现在读者面前,为他性格的发展做了铺垫。《骂像》、《叱勘》两折是周顺昌与魏党的正面交锋。《骂像》突出一个“骂”字,写他在刚落成的魏阉生祠面前大骂不已,极为痛快。《叱勘》则写他面对魏忠贤痛骂其“欺君虐民,残害忠良”,并历数阉党罪恶。及至被击去门牙时,他嘴里喷着血,仍然骂不绝口。至死还表示“有口不能咀贱肉,好将碎齿嚼奸肠”。寥寥数语,人物形象跃然纸上。直到囊首被害时,还高呼:“我周顺昌生不杀汝,死作厉鬼,击杀奸贼便了!”表现出周顺昌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颜佩韦是剧中塑造的另一个震撼人心的人物形象。在《书闹》一折里,当说书人说到童贯残害忠良时,他怒气冲天,举拳便打。人物一上场就带有鲜明的个性。《义愤》中,他唱道:“任官旗狼虎威风大,俺这里呼冤叫枉,喧天动地,管叫你一霎时扫阴霾。”进一步塑造了这位“闪烂目光,不受尘埃半点;淋漓血性,颇知忠义三分”的市民英雄形象。《闹诏》描写了轰轰烈烈的群众斗争的场面,是全剧的高潮。作者不仅正面描写了颜佩韦率领群众大闹苏州府的情景,而且巧妙地把生员王节、刘羽义二人在向官府请愿时表现的战战兢兢、贪生怕死,与颜佩韦的仗义执言、视死如归形成鲜明对照。同时,自然引出颜佩韦等人慷慨就捕,从容就义等情节。表现了人民群众身上那种肝胆照人、英勇无畏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