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记③

    琵琶记 : 南戏剧本。作者高明,元代南戏著名作家,生卒年不详。字则诚,自号菜根道人。温州瑞安人,人称东嘉先生。学识渊博,工诗文书画,尤善词曲。年轻时中进士,做过几任小官。主张清明政治,尊崇儒家正统思想。后辞官不仕,以隐居著书自娱。《琵琶记》是他的主要作品。另《闵子骞单衣记》已佚。诗文也仅存50多篇。
《琵琶记》据民间流行的故事《赵贞女蔡二郎》改编。原故事写蔡伯喈(非历史上的蔡邕,应看作艺术典型)弃亲背妇,为暴雷轰死。《琵琶记》则反其意而用之,写蔡伯喈进京考中状元,牛丞相招他为婿。其妻赵五娘侍奉公婆,艰难度日。在天灾人祸中公婆相继去世,五娘寻夫至京,得牛小姐相助,与蔡伯喈重聚。一夫二妻归家守墓尽孝,得到旌表。
这部作品的成就,主要在于它塑造了赵五娘的感人形象。她的善良、勤劳、刚强、坚忍、尽责的品格及自我牺牲的精神十分动人。作者主观上想把她塑造成贤妻孝妇的典型,但她的性格远远超出了这一范畴。她的遭遇反映了我国古代妇女的共同命运,她的性格显示了我国妇女美好的品德。
剧中蔡伯喈的形象是复杂的。作者塑造这一人物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全忠全孝的典型,因此作者重点写了“三辞”、“三不从”的情节,为蔡伯喈的行为开脱。而对蔡伯喈自身的责任却轻描淡写,对他的懦弱、动摇、苟且,也缺乏应有的批判,赋予了太多的同情,使这一人物涂上了封建色彩。但剧本的客观效果也超出作者主观意图。它广泛地触及了社会问题,反映了封建礼教的矛盾。
张太公虽为次要人物,但他的古道热肠、诚恳助人以及敢怒敢言的性格,为人们所喜爱。
剧本的结局调和了矛盾,冲淡了悲剧气氛,增加了封建说教因素。它的复杂的内容是由作者复杂的世界观决定的。
《琵琶记》以它成功的艺术结构暴露了贫富不均,反映了社会的黑暗。剧本分两条线索发展情节,牛丞相府和赵五娘家,两条线索交错穿插,互相映衬,戏剧矛盾尖锐生动,既鲜明地揭示了悲剧的根源,又在情节的发展中刻画了人物。
成功的心理描写,是剧本艺术上的另一特色。“糟糠自厌”一出中的几段曲词,在刻画赵五娘隐微的心理方面“直堪断肠”,向来为人们叹为观止。“乞丐寻夫”一出中的几只曲词,挖掘人物内心相当深刻、细腻、真实。
语言的性格化,也是作品的艺术成就之一。赵五娘、张太公等的语言质朴、本色,蔡伯喈、牛小姐等人的语言华美优雅,切合人物的身份性格。
《琵琶记》的出现,标志着南戏的振兴。它被推为“南戏之祖”,对后代戏曲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清代以及近现代的不少戏曲剧种都曾移植上演过《琵琶记》,其中一些折子戏如湘剧《描客上路》、京剧《扫松下书》等都是优秀的保留剧目。
早在19世纪40年代《琵琶记》就有外文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