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乎其内，出乎其外 : 语出清人王国维《人间词话》 :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这话揭示了审美活动中主客观的辩证关系,既可用于创作,也可用于欣赏。从创作看,“入乎其内”,指的是诗人“重视外物”,尊重、服从自然的态度,以及“与花鸟共忧乐”的深入体验活动。“出乎其外”,则指诗人应有“轻视外物”、驾驭自然, “以奴仆命风月”的态度,以及超然物外,冷静观照客观对象,使自己的体验客观化、对象化。进入与跳出,既对立,又统一。二者缺一不可。只入不出,容易丧失客观态度,难免局限于一时感受,而使词意流于浅薄,缺乏深远意旨;只出而不入,则无真情实感的表达,没有活跃生命的创造。既要有入,又要有出,而且入中有出,出中有入。诗人在进入对象,深入体验之中,已是“胸中无物”,排除了实用成分,因而才有美的发现,这就是入中有出;出中有入则是诗人所冷静观照的客观对象,已不是纯然的外物,而是作为诗人情感对应物的艺术对象。诗歌创作就是在主客体的出入辩证运动中完成的。艺术欣赏,虽然没有表达,却也必须“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完成审美活动中的再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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