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平仄 : 指元曲中每句各字的平仄搭配。曲的句式不齐,因此句中的平仄也不能一概而论。除律句以外,也有不少非律句。考察元曲的平仄宜以曲谱为依据,并参考元曲平仄的实际情况。曲的平仄与律诗和词的平仄不同,主要有以下四点:
(1)末二字的平仄较严,不能随意使用;前面各字的平仄有一定灵活性,但也是大致合于曲谱的。
(2)句中某些地方,特别是末一句和韵脚,仄声往往还要区分上去,如“叨叨令”韵脚都用去声。周德清《中原音韵·正语作词起例·作词十法》说:“仄仄者,上去、去上皆可,上上、去去,皆得回避尤妙;若是古语且熟,亦无害。”句末二字都是仄声时,要求一上一去,或一去一上。如“黄钟宫”的“醉花阴”一曲的平仄如下:
(仄)仄平平去平上,
(仄)仄平平去上。
(平)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
(平)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平去上。
加圈处可平可仄,字下的黑点(·)和三角(△)表示韵脚。句末二字仄声就须分作去上声。
(3)有些地方还要求分阴阳清浊。如周德清举出“点绛唇”首句韵脚以用阴平为佳,“天地玄黄”则不若“宇宙洪荒”。王骥德《曲律·论声调第十五》:“夫曲之不美听者,以不识声调故也。……欲其流利轻滑而易歌,不欲其乖刺艰涩而难吐。”由于曲是用于演唱的,所以有这类技巧性的要求。
(4)有时平上二声可以互代。可能元时大都(今北京)一带平、上两声调值较为接近。如白仁甫《梧桐雨》杂剧第二折“满庭芳”首句“你文武两班”,按曲律应为平平仄平,而白氏却作“平上仄平”(“你”字为衬字)。
除各种曲谱可作为考察平仄的依据外,唐圭璋的《元人小令格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可以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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