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与《国语》③

    柳宗元与《国语》 : 马来西亚华裔学者郑良树撰文说,柳宗元读书涉猎既广,用力亦深,非韩愈所能相比。在其博览的群书中,有《国语》一种,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他一方面从中吸取文学情趣,一方面借此磨练思想。他细读《国语》之后,写成《非国语》两卷,目的是抨击其“背理去道”、“诬淫不概于圣”的说法,指责其“繁芜曼衍”以及详略不当的文辞(参见《非国语》的前言和后记)。其实,他写作的真正目的还是想表达他的政治主张和理想。
论者接着从“政治理想”和“从政态度”两个方面,总结了《非国语》的思想内容。柳宗元的政治理想是:第一,主张排除对天地山川的迷信,踏上埋头力干的积极途径。例如,《国语》有“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幽王乃灭,周乃东迁”的记载,柳氏予以痛诋,认为“天事”与国家兴亡没有关系,人们应该尽“人事”,不可坐而待亡。第二,主张摆脱怪力乱神的困惑,走上人定胜天的务实之路。柳氏痛恨占卜、神祭、巫祝及各种怪异事件,宣称“力足者取乎人,力不足者取乎神;所谓足,足乎道之谓也,尧、舜是矣。”第三,认为礼乐只是政治的缘饰,治国惟有依赖干才和贤士。在《非国语》“不借”、“无射”条里,柳氏表达了这种意见。第四,推行敬、孝、忠及贞等伦理道德,借以提高政治素质。《晋语》载猛足劝申生出计自固,他不同意,要成全孝敬忠贞四事,柳氏赞赏说:“申生于是四者咸得焉。昔之儒者有能明之矣,故予之辞也略”。柳氏的从政态度是:第一、笃信理想,力排众议;第二、严明刑法,忠诚不二;第三、重视实际,灵活应变,论者还认为,柳氏在《非国语》里也发泄了遭贬后的牢骚和愤懑。
论者最后说,《非国语》撰成后,反响强烈,大多数持不同意见,如刘章的《非非国语》、江端礼的《非非国语》、叶真的《是国语》等。其中也有赞同柳氏意见的,如林概的《辨国语》。近人章士钊对柳氏的这一著作也有所议论,胜义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