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sup>①</sup>③

    瑶池^① : 题解
晚唐好几个是君王迷于仙道,妄想长生,所以丹客受宠,整日炼丹供皇帝服食,有的皇帝甚至服金丹中毒死去。这首诗讽刺晚唐帝王求仙的虚妄行径。
原文
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②。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③。
注释
①瑶池:神话中西王母居住的地方,相传周穆王曾在此与西王母相会。 ②阿母:指西王母。绮窗:雕刻有花纹或图饰的窗户。这句是设想王母开窗盼望穆天子重来。黄竹:即《黄竹歌》。据《穆天子传》,穆王南游时,在黄竹路上遇风雪中受冻之人,作《黄竹歌》三章以哀民。这里暗寓哀歌仍在,而作歌之人已亡之意,且有天子作乐,国人饥寒的讽刺。 ③八骏:传说中穆王用来驾车的八匹骏马,可以日行三万里。不重来:西王母曾遨穆王再临瑶池,穆王答复说:“比及三年,将复而(你)野。”但穆王终究没有再次来临,暗讽求长生不老的虚妄。
赏读
瑶池是古代神话中仙人西王母居住的地方。诗中“阿母”即西王母。据《穆天子传》载:周穆王西游至昆仑山,遇西王母。西王母设宴招待,临别西王母作歌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母死,尚能复来。”穆王答:“此及三年,将复而野。”又载:穆王南游,在去黄竹路上,遇北风雨雪,有冻死之人,穆王作《黄竹歌》三章以哀民。这首诗正是根据上面的这个故事来构思的。作者以西王母希望穆王“复来”、穆王许诺情节,虚构出西王母盼穆王来的情节。瑶池王母开窗等待于仙境,不见穆王到来,只听见人世间《黄竹歌》声恸天地。首句天境美丽景象和人间凄厉现实形成强烈对比,一则言明穆王已死,虽有前诺,尚不能应,更何况无人相邀,讽刺意味极强;再则用《黄竹歌》诗意暗示人民生活困苦,而统治者却希望永远享受,暗隐遣责之意。
尾句为西王母的心理活动:穆王之车一天可行三万里,如要来,早应到了,可为什么还不来呢?侧面点明穆王已死。西王母所邀之人失约,死而不能补救,无此殊遇的人的求仙则更是妄想。
讽刺求仙本该论理,而诗人却以仙境来写,其妄想的荒唐。古人已明白如此道理,为何还有人在追仙求道。穆王且不能应王母之邀,何况一般皇帝?皇帝且不能,更何况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