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友人① : 题解
这首诗化用前人名篇成语,表达对友人送别的慰藉和别后思念的感情。
原文
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②。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注释
①友人:不详。从诗看,关系很密切。 ②蒹葭:没有长穗的芦苇。《诗·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表明深秋季节。
赏读
诗的前两句写晚上景色。这两句诗是从诗经中脱化而来。《诗经·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夜有霜”点明在秋季,月寒山色是拟人用法,使月有人意,月既可寒山,亦可寒人。再联想这两句引语出处的下几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见此语在写思友不见的凄苦。
三句中“千里自今夕”,暗用李益“千里佳期一夕休”的句子,而在句首加“谁言”反其意而用,大有千里共相思的意味。可以看作上两句的翻转,表现相思执着。
第四句为暗用李白“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月”的句意。思友不见转而求梦,可是却“梦离杳”。“关塞长”足以写出友人之远,连梦都不能度越,不知人将如何。这句又转回写对朋友的思念的孤苦。
这首诗先写思友难见,再写相思执着,最后又写相思苦,曲折有致。诗人的最高明之处是出神入化的引用他人名句,虽是引用却不露痕迹,而且又能翻出新意。无怪乎前人给薛涛“工绝句,无雌声”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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